隨著麵罩被扯下來,一張張臉出現在世人麵前。
這些人有老有少,神情各不相同。
身上都有傷,這些傷不僅僅是戰鬥所導致,更多的是大記憶恢複術留下的痕跡。
宗教事務管理局的大記憶恢複術可沒有人權一說,在大乾但凡你被定性為邪教徒基本上就不屬於人了。
所以這些邪教徒看起來眼神很清澈,似乎已經完全被感化的人畜無害了。
當然,秦霄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這些實力不高的邪教徒基本上都是狂熱瘋子,腦子都被洗沒了的變態。
指望他們變乖根本不可能,這些人中至少有一半以上已經想好跟考生一換一了,剩下的一半估計也在盤算能不能殺出去。
彆用正常人思維去想他們,這是秦霄的經驗也是教訓。
前世他還真就吃過不少邪教徒的虧,當然他也是不肯吃虧的性格就是了,你越是讓我吃虧我便越要乾你。
“秦霄,你來打個樣。”
冷酷道長此言一出,孫鬥心徹底涼了。
這風頭注定是要被搶完了。
主考官欽點“打樣”,這是什麼含金量?
至少孫鬥記憶中沒人有這個殊榮。
唉!
沒辦法了。
看來特試遴選五輪是沒機會了。
孫鬥心裡很清楚,最後一輪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對戰了。
南天省五輪遴選有十個參加巔峰戰的名額,上麵的考官肯定不會讓他們這些種子選手再繼續打下去。
不僅僅是孫鬥,也不僅僅是考生以及外場觀眾,便是那些擂台上的邪教徒,也是將視線投向秦霄。
萬眾矚目,不外如是。
秦霄沒有廢話,提著刀來到距離自己最近的擂台。
見狀,冷酷道長心中了然。
秦霄踐行了他第三輪說的話。
不挑對手,隻選近的。
更準確地說是妖也好,邪教徒也罷,在他眼裡沒有任何區彆。
那麼考察開始了!
冷酷道長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過。
距離秦霄最近的籠子裡麵,是他特意安排給秦霄的邪教徒。
相比起彆的邪教徒,那個家夥更難纏。
擂台上,站著一名銀發老者。
他身上雖有傷痕,但臉上始終掛著慈祥的笑容,那是如此處境。
哢嚓——
電子鐐銬鎖扣打開,鬆開了對老者手腳的束縛。
掙脫束縛後,老者不慌不忙攏了攏淩亂的頭發。
哪怕是秦霄拎著刀上台,他也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門。
關上了。
銀發老者也整理好了自己的頭發。
“年輕人,你覺得我該死嗎?”
銀發老者目光平靜看向秦霄說道“我出身自一個貧苦家庭,從小到大隻想老實本分活著。
種田、擺攤、送外賣、當苦力我什麼苦都吃了一遍,但這個國家善待我了嗎?
祖宅,被村霸強拆了改成冷庫,一分錢補償都沒有,報警後直接被送到冷庫關起來。
我想上訪,結果信剛遞出去就被拘了。
你體會過那種絕望嗎?
我能怎麼辦?我隻能拿起武器反抗。
我殺了人報了仇,他們還要汙蔑我是邪教徒。
你覺得這樣對嗎?
沒道理的。
我有罪,我認罪,但我不接受安在我身上的名頭。
我可以接受審判,但至今為止等來的都是官官相護的打擊。
他們打我、罵我、侮我、辱我,但是並不能讓我屈服。
我不是邪教徒,從來都不是。
如果你覺得我該死,那就來殺了我吧!”
他閉上雙眼張開雙臂,竟然是真的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