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炕上,慕知意半閉著眼睛自言自語道:“顧大哥,我隻能幫你這麼多了,希望我的第六感有效。”
那顧忍寒呢,他去哪兒了?
公社辦公的小樓裡,有一個頭戴藍色頭巾,穿著藍色大衣的女人從一間房裡走了出來。
關門前,還不忘對門內的人感謝道:“今天真是拜托你了,等明兒個你想要的東西有眉目了,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不知道門內的人說了什麼,女人一個勁兒點頭賠笑,然後才輕輕的關上門。
轉過身以後,再不複剛才謹小慎微的樣子,高傲的抬著下巴走了出去。
顧忍寒從正在跟許誠在國營飯店吃飯,眸光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抬腳走到窗前,望了望女人剛才出來的地方。
怎麼會是那裡?她在那兒有認識的人嗎?
壓下心頭的疑問,顧忍寒準備一會兒去問問。
轉身回到桌前,許誠見顧忍寒神情凝重,打趣著道:“怎麼,遇見紅顏知己了?”
被顧忍寒瞪了一眼,老老實實的坐回了椅子上。
夾著桌子上的菜,許誠埋頭大吃。
那吃飯的速度,讓顧忍寒這個吃飯慢不下來的人都覺得太快了,不由得出聲製止:“大誠,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隻剩最後一口了,許誠不想中斷,便朝著顧忍寒揮了揮手,等到把飯咽下去以後,才道:“我的哥呀,你是不知道你兄弟我這兩天遭了多大的罪啊,你敢想這是我近一個禮拜吃的最好的一頓飯了。”
低頭望著桌上的炒青菜和地三鮮,連個肉菜都沒有,顧忍寒艱難的開口道:“你家破產了,還是被搜查了?”
許誠翻了個白眼,“都不是”。
然後開始朝顧忍寒抱怨,“我跟你說,我家老頭子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非要自己做菜,結果呢,不是糊了,就是不熟,好不容易熟了的呢,不是齁鹹就齁甜,關鍵他自己做菜難吃,還不讓我出來吃。”
憤憤的說著,許誠又打了份飯,和著菜湯乾掉一碗米飯。
顧忍寒無聊的擺弄著自己的打火機,略帶疑惑的問道:“你這樣,我拜托你的事還能辦嗎?”
許誠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一根菜葉沒吃完掉在嘴邊,“你瞧不起誰呢?”
察覺到顧忍寒怪異的目光,許誠用手一摸,老臉一紅,快速的把菜葉吸進嘴裡,用紙擦擦下巴手放到桌子上,身體前傾,非要讓顧忍寒說出個理由出來。
顧忍寒無奈,舉著手趕緊道歉:“好好好,是我亂猜。”
“那還差不多。”許誠傲嬌的收回視線,繼續跟碗裡的飯菜爭鬥。
吃完飯以後,許誠帶著顧忍寒來到了戶籍處,一番甜言蜜語哄得值班的小姑娘紅了臉,害羞的說著:“我就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不管找不找得到,都要離開。”
許誠連忙點頭,又是一頓好話,誇的小姑娘神魂顛倒的。
進到戶籍處,顧忍寒率先找到了顧家村的檔案,跟許誠分開,兩人在裡麵尋找顧家。
“顧進,顧耀文……顧…”
許誠高興的朝顧忍寒喊道:“隊長,顧大財是不是咱爺爺的名字啊,我找到了。”
在顧忍寒走來的時間,許誠閒來無事翻了下顧家的檔案,隻不過,許誠的臉色越來越奇怪。
顧忍寒走過來,迎麵接受許誠譴責的目光,“隊長,你咋能這樣呢,欺騙女孩子感情是不對的。”
“啊???”
迎麵一口大鍋,差點砸倒毫無準備的顧忍寒。
“你看。”
接過許誠手中的檔案,最上麵顧爺爺顧奶奶,然後是顧父一家人,顧忍寒,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