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意深覺不妙,抱著顧萄就往院子裡跑。
前院沒人,慕知意讓顧萄在她房間玩,放下背簍,急忙往後屋跑去。
透過窗戶慕知意看到顧奶奶落寞的背影以及顧母囂張的手勢,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出聲反駁,但還是義無反顧的擋在顧奶奶麵前。
“嬸子,奶奶好歹是你的長輩,你最起碼應該尊重她一下吧,你手指著奶奶算怎麼回事啊?”
望著臉頰微微泛紅的慕知意,顧母便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慕知意的鼻子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們家的事用得著你這個外人來嗎?”
“起來。”話還沒有說完,顧母就憤怒的將慕知意撥到一邊。
再次麵對顧奶奶,顧母的語氣更甚,“小萍是我十月懷胎從肚子裡出來的,我是她的親娘,她結婚的彩禮就應該給我。”
“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顧奶奶用力的戳著地麵。
顧母一點慚愧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更加囂張了,叉著腰站在顧奶奶麵前,“你這個老東西,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都說了彩禮到時候分給你們一部分,你們有啥不樂意的?”
在顧母一次次的試探她的底線的時候,顧奶奶反倒樂了。
“行啊,有本事你就把小萍找回來,隻要你敢讓她嫁給張大牛,我就讓老二家那幾個小子去揍你侄子。”
一聽這話,顧母立馬不囂張了,驚恐的望了眼顧奶奶,“老太太你是說笑呢吧。”
顧奶奶扭過頭望著她,聲音晦澀難明,“你猜我敢不敢?”
這個顧母可不敢輕易嘗試,她大哥就這麼一個兒子,萬一真的因為她挨了揍,她哪還有臉麵回娘家啊。
“行,算你狠,你等著我把這件事告訴我大哥,還想拿捏我,早著呢。”
放下狠話,顧母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可以說顧母前腳剛摔上大門,顧奶奶後腳就捂著胸口躺到炕上了。
“奶奶。”
慕知意急忙跑過去擔憂的扶住她的脖子,“要不我去找李大夫吧。”
顧奶奶虛弱的揮了揮手,“家醜不可外揚,我這沒啥大事。”
手指擦掉臉上的淚水,慕知意心疼的看著她,“奶奶,您對嬸子太放縱了。”
顧奶奶歎了口氣,“那有啥法呢,人是兒子自己選的,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也隻能幫著點了。”
“自己選的?”慕知意有些猶豫,她記得之前是說兩個不相愛的人走到一塊兒了?
看出慕知意眼中的疑惑,顧奶奶心裡明鏡似的,拍拍她的背,和藹的道:“忍寒他爹當時有喜歡的人,但人家攀上高枝兒了,就忍寒爹不願意相信,說是因為我們看不起她她才會嫁人,結果最後找到了忍寒娘。”
“啊?”這也太炸裂了吧。
明明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的,做完以後覺得走錯了,所以不想負責任了?
顧奶奶能看出慕知意嫌棄的樣子,但這混賬事兒就是自己兒子做出來的,所以一般顧母有什麼事她都會忍一時是一時,往往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許誠這邊,因著是他率先找到的關於周副主任的事情,所以許姑姑最近經常往他家來。
雖然很是不願,奈何拗不過許姑姑,許誠隻得做好準備每次下班回來都能遇見他。
一天早起,警局準備今天宣布程萍萍和宋月的判決,許誠作為負責人,自然要早早到場。
前一天晚上定好鬨鐘,許誠罕見的五點半就起來收拾,準備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