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乾就乾,顧忍寒擼起袖子就帶著慕知意出去。
走到旁邊的山坡上,一大片的野桑葚在太陽底下散發著光芒。
慕知意驚呼,飛快的跑到一處摘了起來。
顧忍寒在後麵笑著搖了搖頭,把布袋係起來留了一個小口,手的殘影在桑葚間穿梭。
隻不過,剛摘了沒多少,慕知意就發現前麵的桑葚幾乎都是青的了,那些成熟的桑葚已經沒有了。
一時之間沒有搞清楚情況的慕知意轉過頭望向了顧忍寒。
走上前輕輕執起慕知意的手,顧忍寒把它舉到慕知意眼前。
“呀,咋紫了?”
顧忍寒同樣舉起自己的手,也是紫的。
“摘桑葚就是這樣,一不留神汁水濺到手上,就會留下紫色的印跡。”
被紫手吸引了注意力的慕知意,全然忘記了剛才的事情,顧忍寒看出來,也不提醒。
跟著慕知意暫時回去,把摘下來的桑葚放到慕知意的被子上,轉身拎著空蕩蕩的布兜出去了。
等慕知意洗完手回來,正搓著手指妄圖把煩人的顏色除掉,卻發現人不見了,而自己的床上正擺著一堆桑葚。
疑惑的往門外探了探,沒有看到顧忍寒的蹤影,悻悻的坐回床上,慕知意捏起一顆桑葚放進了嘴裡。
咬下第一口,大量的汁水充斥著慕知意的口腔,甜的她開心的眯起了眼睛。
連續吃下三四顆,慕知意望著顧忍寒帳篷的位置皺了皺鼻子,“你可彆想拿這點東西哄我,還遠遠不夠呢。”
夜幕降臨,慕知意跟在顧大嫂身後,不斷的洗菜端菜,整個人忙成了陀螺,直到把最後一道菜送上桌的時候,慕知意照常坐在自己的位置,身後卻空了。
原本光滑的額頭擰成了“川”字,慕知意推了推旁邊的人,“你們顧隊長呢?”
隊上的男人都有在默默觀察女知青,但礙於女知青一般都比較傲氣,所以很少跟她們說話,如今被慕知意主動搭話,男人羞得臉霎時就紅了起來。
支支吾吾的,慕知意等了半天都沒有得到答案。
旁邊顧大嫂聽到這邊的動靜,湊過來問了句,“咋了?”
慕知意搖搖頭,但想到顧大嫂應該可以問到,急忙道:“我這不是瞧著顧大哥不在嗎,想問問他去哪兒了?”
顧大嫂狐疑的看了慕知意一眼,然後趕緊拽著她,兩人湊到一邊悄聲道:“忍寒不是跟你一起出門的嗎,你咋還問這個啊?”
“啊?”慕知意連忙揮手,解釋道:“一開始確實是我跟他一塊兒出去的,但是後來他又出去了,去哪兒了也沒告訴我啊。”
“是嗎?”
疑惑的語氣明顯不信。
慕知意趕緊點點頭,肯定的道:“當然了。”
晚飯開吃,慕知意還是沒有等到顧忍寒的消息,這也導致她晚飯根本沒吃好。
半夜裡,慕知意捂著肚子躺在床上無聲的哀嚎。
等到胃裡的抽搐感漸漸消散,慕知意擔心吵到顧大嫂,拖著疲憊的身體,臉色慘白的走出了帳篷。
月色下,映的她臉色更加慘白,臉上的冷汗都看得一清二楚。
找了個離水近的位置,慕知意靠在樹上,閉著眼睛靜靜聆聽水拍打的聲音。
朦朧間,慕知意聽到一聲輕笑。
勉強抬起眼皮,望向上麵,一道矯健的身影從樹上跳下來,把慕知意嚇了一跳。
人影漸漸清晰,慕知意這才看清,竟然是顧忍寒。
“哦,是顧大哥啊。”慕知意念叨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