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諄心中起了些暖意,雖然閻朝狀態極差,但畢竟是紅衣,唐順畫在他袍子上的鬼畫符肯定是上等的。
一位黑影巔峰在關心著他的性命,安全。
他的身前背後,全部都能交給她們。
“回來要讓夏樂誌好好學一學,做鬼了也不能每天嬉皮笑臉,現在都玩物喪誌了。”
魏諄沒有深入,鋒利的斧頭揮舞過去沒有任何感覺,一擊完成,趁它躲避的時候迅速回到魏它與唐順的保護下。
“我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會,我為之付出的一切,終將得到應有的回報……”沙啞的低語再一次變得十分清晰,仿佛就在魏諄耳邊響起。
“放棄吧,你這隻是盲目的堅持,一個錯誤的計劃根本不值得你去浪費自己的生命!”
閻朝說的過於保守,陳葭此刻並不是單單的偏執了,他已經變得瘋魔。
黑色尖嚎的臉驟然安靜下來,他們旋渦一般朝著中心的一個點彙聚。
那張獨特的臉逐漸顯露出來,魏諄的一擊似乎打碎了他最後強存的理智。
那一道斜著穿過整張臉的疤痕仿佛在將陳葭可笑可悲的生命從執拗偏激的偽裝中剝離。
無數張許願者的臉龐沒有組成造物主,而是盤踞著撐起了那張臉,扭曲著拚組出一個畸形的身體。
原來陳葭以一張臉的樣子出現並不是為了隱藏自己,而是他真的就隻剩下一張臉了。
“一張猩紅的臉,即便做為厲鬼你也不該被折磨這樣。”
陳葭活著時究竟為什麼能夠擁有那種詭異的能力魏諄不清楚,但因為競選人的自私,導致陳葭不僅沒有得到正確的引導。
相反被利用著一步步走向深淵。
一個人從脫穎而出被所有人給予厚望造出追捧之勢,他從恐懼終於到慢慢接受自己的不同,錯誤的引導讓他錯誤認知了自己的能力。
在當那些人因為各種客觀或是主觀理由輕而易舉放棄了他剛剛接受,並傾儘了全部感情的獨特。
他在活著時僅僅是一個孤僻自卑的學生,他如何能接受這樣巨大的落差,轉變。
“你克服著一切疾病考入重點學校,孤獨的承受著自己突如其來的異變,不斷地,用儘一切方式讓自己找到新的方式活著,我敬佩你能夠做到這些,從始至終的,我都覺得你已經做的足夠了,你隻是在最疲憊,迷茫的時候沒有遇到正確的引導,每個人的人生都有無數的錯誤,但我們也都有走向正確的權利。”
鬼咒湧動,提高了魏諄得感知,陳葭身上的陰氣十分混雜,就如同他現在的狀態一樣。
他是一個天生紅衣,卻自己舍棄了自己的身體,所以他現在究竟是否能夠算作全身紅衣?
如果那些裹雜著黑色的蒼白睡臉是陳葭的身體……魏諄隻為他感到悲傷。
魏它的反應很平靜,大概率魏它在陳葭的身上感覺不到威脅,她的反應甚至不如閻朝過來時強烈。
“雖然走到這一步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可將他一手帶上這條路的人,才是造成這場悲劇的罪魁禍首。”
麵對著一個全身紅衣和黑影巔峰的鬼咒師,陳葭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一個鬼靈露出本體,相當於將脆弱的心臟挖出來暴露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