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諄?”
“你他媽在和誰說話!那都是假的,趕緊出來!”
他越說,魏諄就自言自語的越起勁,仿佛根本就聽不見他究竟在說什麼。
“真他娘的見鬼了,當初就應該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回頭看著一片漆黑,紀辰東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是慫了。
“嘁……”
紀辰東坐在門口恢複了一陣體力,聽見裡麵還在不斷傳出魏諄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具體說了什麼也聽不清楚,紀辰東想不出來到底再聊什麼能說這麼長時間。
房間內,‘紀辰東’已經快要發瘋了“你要把一直以來的努力付之東流嗎!這機會僅有一次!”
這個人怎麼就油鹽不進!
難道他已經發現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了?
那他還在這裡乾什麼,是跑還是想反抗,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做出相應的舉動。
隨著門外的紀辰東再也聽不到一點房間內的聲音,黑暗也隨之逐漸消退。
房間漸漸恢複正常。
此時整個房間已經被唐順所籠罩。
身處詛咒之中,魏諄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如果沒有唐順在,就算我發現這是鬼靈的能力,也不一定能夠擺脫。”
屋內的光線已經恢複正常,但在外麵看裡麵仍舊是一片黑暗。
封閉光線的替換成了密密麻麻的鬼咒。
晃動著彎折修長脖頸的黑影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興奮,漆黑咧開的嘴角中漏出咯咯的笑聲。
魏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不能保證厲鬼興奮到一定程度還記得他是一個會死的活人。
“唐順隻有在遇到詛咒的時候才會活躍興奮起來,所謂的願望之神,他的本質也不過是一種詛咒而已。”
撕開蒙住門口的鬼咒,回頭唐順還在原處,它佇立在房間中央,畸形的脖頸與修長的四肢不自然的扭曲,仿佛在用它自身繪製某個詭異的詛咒,又像一位古老的祭司在舉行一場無人的祭祀。
唐順明顯還不想離開那個房間,隱約間魏諄覺得裡麵的焦炭顏色都變淺了一些。
雖然唐順的本體已經脫離,鬼咒傘中存留的鬼咒依然能夠發揮作用。
椅著牆邊的癱坐在地上的紀辰東看著魏諄打著一把黑傘從房間中出來,麵色怪異“警察叫什麼。”
“文懷文警官?你在和我對暗號?”
“和你在裡麵說話的人不是我。”
“嗯,聊到一半的時候我也發現了,沒想到真正的你也在裡麵。”
紀辰東古怪的盯著他的表情,希望能從中看出什麼不一樣的信息“你知道不是我還在裡麵和他說什麼?”
還是和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一樣,從魏諄的臉上看不出來他內心究竟在想什麼。
“多聊聊說不定能得到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