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那次之後就徹底沒有再見到趙曼曼出門了,連垃圾也不見她扔了。
他們找到物業,希望他們可以上門去看看趙曼曼的情況,但當時由於業主已經搬離了大半,物業也開始吊兒郎當的虛掛著。
根本沒有人理會趙曼曼。
因為她還是個活人,還會喘氣就行,管那麼多乾嘛?
那次肢體衝突小區剩下的人幾乎都知道,這個時候上門關心根本不會落好,說不定還要被罵一頓。
他們可沒有那麼‘下賤’。
還是那個和趙曼曼起了衝突的鄰居,他的老婆知道了趙曼曼的變化後總是放心不下,找物業要了電話,可連著幾天撥了幾次都是關機。
直到她報了警,強行破開了門。
失聯的趙曼曼本人,正像個風鈴一樣,懸掛在客廳的秋千架子上,窗戶大開著,一打開房門,穿堂風就將她吹動起來。
腐爛的肉劈裡啪啦掉落在地板上,濃烈的惡臭瞬間充斥到整個樓道中。
把那張臉腐爛融化到變形的臉進行專業的比對,得出結果,趙曼曼已經死了。
時間大概是在那次衝突之後。
她將自己完全封閉在房子裡的那段時間。
死因完全檢測不出來,發現的時候她被吊在常見的家庭秋千架子上,原本的秋千座椅被拆下來隨意的扔在角落。
係在她脖子上的也不是麻繩,而是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被屍液浸泡的分析不出來多餘的信息。
趙曼曼的身高在一米七五往上,為了將她吊起來,她被粗暴攔腰截斷,下半身卻沒在房子內找到。
不管是活著的時候被截斷,還是死後被截斷,產生大量的血液是必然的。
但在房子裡完全沒有血液反應。
為數不多的一點就是在座鐘的指針上。
那點血量也完全不可能致死。
隻能說趙曼曼是在調整時間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手指。
就在初步取樣勘察的時候,吊著趙曼曼脖子的繩子斷了。
半截身體啪嘰——一聲,堆在了地上,屍液和爛肉濺了周圍人員一身。
多年辦案的直覺告訴所有人。
怎麼就這麼巧?
就好像一切都是計算好的。
就像一個惡作劇。
專門給發現屍體,接觸屍體的人的‘驚喜’。
有一個剛入職不久的小姑娘抹掉臉上的液體,還有部分直接埋住了她的一隻腳。
帶著手套,口罩都沒有來得及摘下,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期間還被自己的嘔吐物給嗆住,接連得刺激讓她險些昏厥過去。
據說至今都沒有走出心理陰影,甚至一度想要離職。
這麼一摔直接就散架了,本就損壞嚴重的線索更加稀少。
整個案件非常惡劣,凶手蔑視生命,蔑視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