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望著眼前之景,皆怔立當場。
即便是溫長老,亦未料到此物之力竟強盛如斯。
“徐逢此番所取之物,究竟為何?”
他手持那黑球,喃喃自語。
“這……這……”
鄭閆及紫霄宗眾長老見此情形,皆噤若寒蟬。
雖說數月來,他們對禦獸宗之態度已有轉變,然心底深處,對其仍有隔閡,且未嘗有懼意。
但如今此物一出,卻不得不令他們重新思忖,日後與禦獸宗相處之法,是否需得改易。
“溫長老所言甚是,哈哈哈。”
一位紫霄宗長老開口言曰,
“嗯,物在人為,魔器若用於正道,那便為正器,哈哈哈,諸君以為然否?”
其問於周遭數人。
“然也,然也,所重者,仍在用於何處。”
“對對對,此說甚是,甚是。”
眾人紛紛應和。
“來,溫長老,清理之事自有弟子操辦,今時方過戌亥,未至子時,不若吾等再飲一番,如何?”
溫長老亦頷首
“嗬嗬嗬,如此甚好,甚好。”
他收起法器,心中暗自思忖,這些人雖入了仙途,卻難改那趨炎附勢之態,往昔皆是冷臉相向,如今卻個個阿諛奉承。
然秦宇此刻依舊騎於小白背上,懸於半空之中,目光灼灼,俯視下方。
禦獸宗既有此物,複仇之途無疑愈發艱難。
次日,張子傑並未與他人一同離去,溫長老見此情形,也懶怠理會,隻任他每日獨於小院之中,呆呆望天。
轉瞬五日已逝,張子傑此日仍如往日一般,抬頭仰望天際之雲。
“哎,你在看甚?”
一道聲音傳來,張子傑回首,但見秦宇立在屋頂之上,其身後那巨大白貓較他這小屋猶大出不少。
“拜見秦仙長。”
“你怎知我姓秦?”
秦宇滿麵疑惑,自己已然觀察他數日了,初始不過偶瞥一眼,而後愈發好奇,
此人每日除了飲食安寢,便是抬頭望天,故而今日前來問詢。
“回秦仙長,我早於安京城便聞您大名,您身為築基期卻手刃四名金丹強者,此等壯舉,已傳遍了北齊國。”
張子傑答道。
“喵!”
小白吼叫一聲,滿臉不悅地看向張子傑,
殺金丹自己才是主力,怎得眾人皆隻誇讚秦宇,卻不誇自己。
“嘿嘿,小白莫要氣惱,彼等不知曉嘛。”
張子傑望向那一人一貓,麵露憂傷,嘟著嘴低下頭去。
秦宇輕撫小白,好奇問道
“你在想什麼?”
言罷跳下屋頂。
“無事,我就是有些羨慕您,有良伴在側。”
“你無他友?”
秦宇好奇詢問,
張子傑搖首
“往昔於安京尚有些朋友友,然家中生變之後,他們都開始躲著我了。”
秦宇微微頷首,兩個小兒你問我答,交談起來。
張子傑願說,秦宇亦願聽,不知不覺間,二人談及往昔。
二人兒時經曆頗似,皆有一位嚴父,於此事上二人談了許久,直至話趕話談及同一個名字,那便是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