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之音錚錚鳴,烈火熊熊焚半林。
五人一貓之鏖戰,始於初曉晨曦微露時,延至日上三竿際。
此間,秦宇頻頻高聲
“以多欺少,有失公允!”
然柱子四人皆緘口不言。
他們謹遵百川諄諄訓誨,深知戰中當寡言少語,唯招招淩厲致命,方為克敵製勝之不二法門。
於激烈之戰事中,秦宇屢屢與鶯兒兵刃激烈相觸,奈何時光悠悠,歲月漫漫,
二人變化甚巨,況且秦宇尚戴嚴實麵罩與遮麵鬥笠,故而並未認出彼此。
“且慢!”
秦宇高喝一聲,終是力有不逮,難以支撐。
他望向身旁的小白,隻見其頭上被那壯漢劈開一個碩大的口子,鮮血汩汩,浸染毛發,
身上亦被那持槍之人捅出諸多血洞。雖說傷勢暫不致命,然倘若再戰下去,他們必定命喪黃泉。
“我乃紫霄宗之人!”
秦宇言道。
他此刻自身亦是狀況不佳,被那小女子施出的邪術攪得渾身靈力調動不暢,力量僅存半成,有幾回都險些命喪當場。
然而回應他的,僅是對方四人那麵露殘忍之色的狂暴攻勢。
秦宇見狀,一把扯下麵罩,取出紫霄宗的弟子令牌。
“我真的是紫霄宗弟子,你們不要再打了!”
他如今著實慌了神,自己這些時日一直在外擊殺那些禦獸宗弟子與境外宗門弟子,
期間也遇到過不少境內的宗門弟子將他視作彆國之人。
可若小白不現身的情況下,他隻會將對方打暈,而後離去。
但今日所遇這四人,顯然並非等閒之輩。
“紫你姥姥!”韓茹燕一聲暴喝,巨斧迎頭劈下。
他們這些時日見了不少境外之人,每逢局勢不妙,便會使出此等手段。
瞧著那四人有增無減的攻勢,秦宇牙關緊咬,麵色糾結
“我叫秦宇,它叫小白,我們確為紫霄宗之人!”
“且慢!”
張晨大喊一聲,韓茹燕巨斧僅差半寸就要劈至秦宇頭上。
“你叫秦宇?你便是那以一己之力勇斬四名金丹修士的紫霄宗弟子?”
張晨眉頭緊蹙,沉聲問詢。
“正是,正是!”
“說,你為何要誅殺禦獸宗弟子!”
柱子挺槍橫舉,鋒銳槍尖直抵秦宇咽喉,寒芒閃爍,殺意凜然。
他雖對禦獸宗亦無諸多好感,然當下時局紛繁混沌,每一個境內宗門的弟子皆為一份珍貴戰力,此種局勢尚未明朗便自相殘殺之舉,他最為深惡痛絕。
秦宇喉嚨起伏,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與禦獸宗有血海深仇······”
他這般說著,將自己父母當年如何被禦獸逼迫致死的前因後果逐一詳述。
“秦宇!我認識你!”
當他話音方落,鶯兒便啟唇說道,隻是那語氣冷若冰霜,
她依稀記得自己幼時結識的一位世家子弟,而九龍鎮的覆滅也皆因他的家人而起。
“你是?寧鶯兒?”
秦宇眉頭緊蹙,出聲詢問,若不是這些月裡他與張子傑往來密切,他甚至都難以叫出其姓名。
“你怎會投身青雲宗?”
秦宇皺眉問道。
“我去往何處與你有何相乾!若不是念及你曾斬殺過四名境外金丹,我等今日定將你誅殺!”
鶯兒說道,轉身對柱子言道
“師弟,我們走。”
柱子聞聽此言放下長槍,目光冷冽地掃了一眼秦宇,隨即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