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韓茹燕聞此言語,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一旁的白寅趕忙拉住了他,而張晨則是滿臉疑惑之色,目光不停地打量著戴欣彤,腦海之中不停地思忖著她話語之中的真實性。
“姑娘,依我所知,天劍門的峰主皆是煉虛境界的強者,而你不過是築基修為,他又怎會讓你知曉這些?”
戴欣彤聞聽此言,不由自主地憶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屈辱往昔。
她原本隻是門內一介平凡無奇的弟子,隻因生得花容月貌,便被趙申的大弟子所察覺,並強行據為己有。
可隨後,趙申也發現了她,起初對她還算關懷備至,然而隨著時光的緩緩流逝,他的要求愈發繁多,甚至將她當作一件物品肆意擺布。
想到此處,她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緊接著便將自己的遭遇和盤托出。
當她講完,再度朝著百川重重磕頭
“前輩,我深知您修為蓋世,還望您大發慈悲救我。隻要您能助我擺脫這水深火熱之境,從今往後,欣彤甘願為奴為婢,終身侍奉您老人家。”
她言罷,哭聲愈發悲切,她如今已然窮途末路,這個任務於她而言根本無法完成,
而等待著自己的下場,便是被趙申送至第九峰,淪為一個供人消遣玩樂的物件,直至海長老對自己全然失去興趣的那日,也就昭示著自己的生命行至終點。
“此乃仙路,你怨不得旁人,老夫也已言明,你的事,老夫不會插手。況且這幾個年輕人,無需你出言提醒,亦會安然無恙。”
百川說著揮了揮手“你速速離去吧。”
戴欣彤聞言並未起身,依舊額頭緊貼地麵,淚如泉湧。
“張晨,把她送出去。”
張晨聞此話語,臉上露出糾結萬分之色。
他對戴欣彤的悲慘遭遇著實格外同情,他內心也極度渴望讓百川將其收留,哪怕是帶回宗門藏匿起來也罷,然而他也深知,這般話語自己斷不能說出口。
“姑娘,你還是離開吧。”
張晨這般說道,同時作勢就要將其拉起。
張晨雖生性好色,但也不會這般輕易地相信一個剛剛謀麵之人。
一旁眾人也儘皆持此等想法,鶯兒與雪兒則是帶著幾分憐憫的目光看著她,但也都未曾開口。
就在張晨即將碰到她胳膊的那一刹,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驟然響起,瞬間嚇得張晨縮回了雙手。
倘若戴欣彤之前的哭聲隻是大聲抽泣,那麼此刻則是聲嘶力竭地哭喊,那聲音聽得令人揪心不已。
“前輩,求您,求您幫幫我!”
她依舊重複著這句話,每說一句,頭便重重地磕下一次,撞得地麵咚咚作響。
“師父,不然您幫幫她?”
鶯兒問詢著百川,她的想法甚是簡單,那便是讓百川將她送走,送得遠遠的,憑她築基的修為想必能夠過得很好。
百川卻是搖了搖頭
“她身上被人種下了因果咒,無論她走到何處,掌控之人皆可憑其意念將她抹殺,即便破除此咒,因果聯係也要遠比他人之間更為緊密,想要找到她輕而易舉。”
鶯兒他們聽得簡直是一頭霧水,因果之事對於他們這個境界而言還太過遙遠,但他們也聽明白了,那便是這女子無論去往何方,都能夠被人尋到。
這番話就連戴欣彤自己聽了都極度震驚,她全然不知自己竟被人施加了這等詭譎的咒法,看來師尊從開始就已然為自己設定好了命途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