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今感覺如何?”
鶯兒滿懷好奇,輕聲問詢戴欣彤。
“感覺尚佳。”
戴欣彤不禁麵露尷尬之態,實則其自身全然毫無所覺,隻是此般言語她萬萬不敢吐露半分。
“罷了,我等先走吧。”
百川言罷,再度揮動大手,眾人須臾之間又憑空消失不見。待再度回神之際,已然置身於醉仙樓的雅間之內。
他們依舊隨意,該縱情享用美食便享用美食,該開懷暢飲便開懷暢飲,仿若此前諸多事宜從未曾發生一般。
天劍門駐地,屋內的趙申此刻正不停地喘著粗氣,顆顆豆大的汗珠接連不斷地自額頭滾落,身軀亦隨之不停地顫抖。
“他究竟是何人?”
他輕聲呢喃,眼眸之中滿是驚惶恐懼。
他早在些許之前便察知,戴欣彤的因果咒已被解除,故而取出因果盤妄圖推演出是何人所為,
可就在下一刹那,他隻覺一股廣袤無垠、深不見底的恐怖之感將其全然籠罩,
一雙足以蔽日遮天的眼眸死死地凝視著自己,在那雙眼的注視之下,自己竟宛如一隻卑微的螻蟻一般。
“該死的賤人!”
趙申咬牙切齒,怒喝一聲,一掌將麵前幾案拍碎,木屑紛飛,散落一地,一股滔天憤怒瞬間噴湧而出,卻也隻得淪為無能狂怒。
他根本不敢去找那人的麻煩,甚至有一種不祥預感,自己倘若繼續通過因果盤探查,定然必死無疑。
“真不知,那騷浪貨使了何種手段,竟能勾引到如此強者為其庇護!”
“來人!”
趙申朝著屋外高喊,一名弟子恭順而入,姿態極儘卑微。
“去,告知宗門弟子,這幾日給我盯緊城中的風吹草動,若戴欣彤出現,便給我死死盯住她;若未出現,便一切照舊。”
“是,趙峰主。”
那弟子言罷,恭恭敬敬退出房間。
醉仙樓外,鶯兒摸著肚子,一臉饜足之態,其餘人亦皆麵帶笑靨,
唯獨戴欣彤,一雙美眸不住東張西望,小心翼翼至極,甚至走起路來還不禁低了低頭。
“欣彤姑娘,方才一直忘卻相問了,你今年芳齡幾何啊?”
張晨一臉笑意,問詢道,自歸來之後,戴欣彤便一直未得什麼機會開口言語,直至此時方才得便了些。
“談不上芳齡了。”戴欣彤苦笑一聲,
“我今年,已然八十八歲了。”
“什麼?”
張晨驚聲大呼,
“真是全然瞧不出呀!你看上去甚至比我還年少!”
他照著劉大嘴曾教與他的“搭訕百種之法”說道。
“張晨,你害不害臊?這話你與凡人少婦講講也就罷了,可人家好歹也是築基修士,你是不是犯傻?”
韓茹燕譏誚道。
“你懂個屁,我不過是活躍一下氣氛。”
他言罷一指戴欣彤,
“你瞧,這不是笑了嗎?!”
戴欣彤確然笑了,那笑容傾國傾城,仿若世間至美之物,令人忍不住多瞧兩眼。
就連諸多路人皆投來目光,今夜又有夢可做了。
“師父,我本以為月華宗主便是這世上最為秀美之人了,沒想到還是我見識短淺了。”
鶯兒對百川言道,她自身生得亦是極為嬌美,可與戴欣彤相較還是遜色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