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嘴聞聽此言,神色瞬間凝重,眉頭緊蹙,目光如炬地瞪向韓茹燕,厲聲道“你這小子,究竟想乾什麼?”
“我不過是問問,肯定不是想要去救老宗主,您放心。”
一旁的張晨此時無奈地一拍額頭,韓茹燕這番話說得可謂是毫無底氣。
這麼多年過去了,柱子都學會撒謊了,唯有他,還是這般老實,也不知這究竟是好是壞。
“嗬嗬,你這個兔崽子。”劉大嘴斜睨了一眼張晨,而後滿臉嫌棄地說道,“張晨那副模樣早把你給出賣了。
老宗主的事情你就彆妄想了,他去的那地方,即便是元嬰期強者前往,也是凶險萬分。
你不過區區金丹後期,去了唯有死路一條。”
韓茹燕雙眼驀地一亮,一把拽過柱子“劉師兄,柱子可是元嬰期,他定然沒事。”
柱子雙眼圓睜,一臉懵懂地看向韓茹燕,自己分明一句話都還沒說呢。
“唉,行了行了。”
劉大嘴連連擺手說道,“你就彆白費力氣了,我斷不可能與你們多言的,這事啊,你們想都彆想。”
劉大嘴言罷,抬腿便欲離開,恰在此刻,張晨的聲音傳了過來“劉師兄,隻是有一點師弟著實不解,宗主既然聲稱老宗主是失蹤,那為何從未求助過百神醫?”
“是呀是呀,倘若百神醫他老人家出手,必定能將老宗主救回來。”韓茹燕忙不迭地附和道。
劉大嘴腳步猛地一頓,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對著幾人傳音道“此事,你們就彆再追問了,算我求你們了。”
說完這話,劉大嘴的身影驟然一虛,瞬間憑空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茫然。
“張晨,你可有什麼想法?”韓茹燕問道。
張晨忙不迭搖頭“不知。”
他說著轉身看向兩人,“等我這幾日多去打聽打聽,你們也試著瞧瞧能不能知曉一些情況。”
“行吧,沒啥事我就先回去了,雪兒還在家等著呢。”柱子麵帶一抹笑意說道。
“呦。”
張晨頓時一臉諂媚之相,剛想說兩人是小彆勝新婚,又念及柱子父親剛離世不久,便將話生生咽了回去,隻是簡單地應了一聲,便與韓茹燕各自離開。
三日時光一晃而過,幾人再度相聚,皆是麵色陰沉,猶如黑線橫布。
張晨和韓茹燕分彆詢問了各自的師父,然而,得到的結果卻是他們的三緘其口。
他們繼而又找了一些宗門中的老弟子,可惜這些人所知甚少,所講述的也不過是些關於老宗主的隻言片語,全然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柱子也抽空向於長老打聽了一番,同樣沒有得到回應。
但於長老的神情卻耐人尋味,那模樣既帶著幾分惱怒,又透著些許無力,甚至像是在強行壓製怒火。
不過,柱子能夠十分確定,那怒氣並非衝著自己而來。
“這就奇了怪了!”
張晨一邊揉捏著下巴上的一小捋胡須,一邊說道,
“我也問了我師父,她似乎也露出了這般的神情,而且我還詢問了一些關於宗主母親的事宜。”
“嗯?”韓茹燕臉上恍然之色一閃而過,這倒是個獨出心裁的想法,
“可惜一無所獲。”
韓茹燕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熄滅,整個人頓時又像泄了氣的皮球般蔫了下去,嗔怪道
“你這人,說話怎麼老是這般大喘氣,這不純粹是吊人胃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