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五指的抓取,女子一下跪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脖頸劇烈喘息著,像魚兒重入大海。
見到自己愛徒脫離危險,老婦單手虛托,女子霎時飄到自己身後,而點出的指尖並沒有要收回的意思,反而還在增加威壓。
瞬間,蕭沉抵不住這強大壓力,單膝落地,將本就殘破的地磚砸得更加不成樣子。
一絲鮮血自其中流淌而下,因為痛苦蕭沉一張臉劇烈扭曲著,漲得通紅。
口中嘶啞的嗓音說“老太婆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還以勢壓人簡直妄為人師更不配收徒”
“哼!”老婦冷冷看著跪地少年,語氣不屑說,“老身配不配不是有你一個毛頭小子說的算的,如果你現在給我磕兩個響頭,並給愛徒認錯,我就當你之前隻是少年意氣,否則,將令人打斷你的雙腿丟出宗門,已鎮門規!”
聽到這話,蕭沉眼中的厭惡更加深沉,黑得宛如能滴出的墨水,深不見底。
“冠冕堂皇,說到底你不過也是仗著自己境界高實力強,如果現在你與我同級,我早就將你打得連狗都不認識!”
“好個狂妄小子!”
老婦眼中閃過殺意,“給你機會,老身會將實力壓製與你等同境界,如果你能接我一招而不死,今日之事就算作罷!如何?”
蕭沉感受老婦收回點出一指,身體頓時輕鬆許多,用衣襟抹掉嘴角溢出血跡,站起身,雙眸堅定明亮說出三個字“我接下!”
“師父,靈婆婆可是戰天境強者,早已超脫世外,一巴掌就能將這少年給拍死,他怎麼就答應了呢?難道他就不拍死的嗎?”
微風吹起,白衣女子將額前一縷發用手彆再耳後,才說道
“這少年眼中有著對階位的深深仇恨,想必以前是被傷過,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仇怨,而之所以會答應靈長老的賭局,恐怕也是想為自己爭一口氣吧!”
“啊!”少女驚訝,張大著一雙漂亮大眼,“這不就是雞蛋砰石頭嘛!就算雞蛋再硬也不可能將石頭給撞碎,著簡直就是再自討苦吃!”
對於少女這番言論,白衣女子隻是微微搖頭,並不全認可,畢竟當初的自己就是個易碎的雞蛋啊!
場地被清空,擂台重新被修複,脫力的女子也被人抱著下去,場上此時隻剩蕭沉以及拄著拐杖站立對麵的老婦。
“小子,可彆怪老身沒提醒你,你要接不住可就真死了,現在你要是害怕認輸還來得及!”
“老太婆你廢話真多,要打要殺儘管來,我要是後退半步就跟你姓!”蕭沉麵上氣勢十足,沒有絲毫懼意,其實心裡明白,這不過是因為緊張而壯膽罷了。
或許對方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始終沒有出手,為的就是持續施加壓力,隻要沒出手,那他始終都會身處緊張與恐懼中。
老婦佝僂著身子,始終微動一下,僅是普通站再那都能感受到無窮的威壓。
“跟老身姓,你還不配!”
話落,她老眼中閃過精芒,然後抬起滿是皺紋的手掌,就這麼緩緩向前遞出。
見到老太婆出手,蕭沉瞬間如臨大敵,身體緊繃,黑色靈力瘋狂湧入手中的焰天刀中。
刹那間,紅色刀身暴漲數倍,化作一柄長達數丈的黑色斬馬刀。
刀刃上黑氣濃鬱,威勢磅礴!
一刀一人就這麼不成比例地完美融合為一體,宛如即將奔赴戰場的屠龍少年。
隨著一聲暴喝,黑色巨刀直接斬下,那威力似要劃開天幕,遮蔽蒼穹。
場外所有人皆是滿臉大驚,因為就在這一刀落下時,他們都感覺心跳慢了半拍,呼吸不暢,一種難言的恐慌湧上心頭。
這裡坐下觀賽的無不都是開靈境之上的強者,按理說是不可能生出這種情緒的,可為什麼這黑刀卻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