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離壓著怒氣又伸手在男主的腰間摸了摸,他實在生氣,另外一隻手也不扶著了,秦淵攥著手帕艱難的用雙手撐著石壁。
他現在本就虛弱,更承受不住應離的粗暴,被力道帶的身子一偏,後背的傷口就蹭過了石壁。
秦淵低聲“嘶”了一聲,也突然發覺後背的衣服好像消失了一大片,他試探著伸手往後摸。
應離一手拿著剛翻出的信煙和火折子,一邊繼續找著還沒有沒遺漏,一邊頭也沒抬的道,“彆碰。”
“你自己手上乾不乾淨不知道嗎?還瞎碰,嫌傷口不夠疼是吧?”
他說著從秦淵腰帶內層中翻出了兩包藥來,自打對男主上手來一直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些許。
“還真有藥啊,太好了,從掉下來之後可算有個好消息了。”
秦淵被罵了句之後就老實的收回了手,乾站著等應離摸完。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然真是夠倒黴的和男主一起摔到了懸崖之下,但應離終於是不用像在皇宮裡一樣還得拘著了。
“這兩個都是什麼藥,你還知道嗎?”
不知是燒的腦子糊塗沒法思考太多,還是清醒著知道自己受傷又毒發是個拖油瓶,要指靠著應離。
現在的秦淵頗為聽話,應離問了話就認真的思考,想了一會兒才道,“一個是毒藥,一個是傷藥。”
應離打開來看了看,【001,哪個是傷藥?】
他本就是順口一問男主,也沒想到他腦子還能轉。
現在得知裡麵還有毒藥,為保周全,還是讓係統分辨吧,萬一男主突然不清醒了弄混了毒藥和傷藥不就完了。
【左手的那個是傷藥。】001說,【主人弄一點溪水,給男主清洗下傷口吧,我檢測了下水質,應該不會感染。】
應離把右手裡的毒藥和之前找到的信煙火折子都塞到了自己的懷裡,【行。】
“你自己在這兒歇著吧,彆亂動也彆亂碰,等我回來。”應離對男主交代到。
話剛說完人就轉頭走了,雖然有係統看著,但還是早去早回的好。
秦淵側靠著身體,注視著那個背影轉眼間離開。
其實他人還算清醒,或者說比平時還要更清醒些。平時的他不時便會把這人當成自己的清廷,但現在的他絕對不會了。
“蘇、清、廷。”他低聲念著,隨後就是長久的沉默。
不知多久,同一道聲音又一字一字的說到,“秦、賀、煊、嗎?”
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應離都是跑去跑回的,之前沒覺得,時間一長他身上摔下來受的一些傷也隱隱作痛了起來。
他掀開自己的下擺,染血的褻褲就露了出來,他又掀開這層,小腿上也是被劃出了道道血痕。
隻看了一眼,見沒什麼大事應離就毫無表情的整理了下衣擺,兩三步跨回山洞中準備給男主清洗上藥了。
秦淵照著他的吩咐坐到了地上背對著應離,應離認真的擦著兩道鮮血淋漓的傷口,“忍著點,上了藥就好了。”
秦淵沉沉的“嗯”了一聲,薄唇張了又合,想問的到底是沒有問出口。
應離沾著寬大葉子上的水洗了洗手帕,“想說什麼就說啊,憋著乾嘛?”
“朕,我該怎麼叫你?”秦淵猶豫了下,還是問了。
應離沒想到男主想說的是這個,他笑了一下,“這事兒啊,你叫我,”他想了下,道,“蘇清廷唄。”
“但你不是,不是他。”秦淵繃緊了後背,藥粉接觸到的傷口傳來了絲絲的痛感,讓他的聲音都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