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嵩說他並無官職,應離眉梢一挑,道,“原來這位趙公子身無官職,我還以為您是一品二品的大官呢。
本人呢,大病初愈,最近都沒有上朝,還當是朝中又出了這等青年才俊身居高位。
能在彆人反複拒絕的時候,還在明麵上用著捧人的話,暗地裡還是等同於強製的要求他人。”
應離嗤笑了一聲,“趙公子這樣的話術,倒是做官的一把好手。”
他轉身去看秦淵,說,“今日皇上就在,不如趙公子直接自薦。
說不定真就一舉封侯拜相,這樣您直接要我作詩,我一介太傅,那時才真的是沒法拒絕。”
001知道宿主嘴毒,但沒想到懟起人來這麼凶狠,看來平日宿主都是放水了。
它抱住自己,【主人你,你是有點話術在身上的,那個趙嵩氣的臉青一塊白一塊,感覺都要暈過去了。】
【還在這兒玩什麼捧殺什麼道德綁架。】應離哼了一聲,【隻要我沒有道德,就不會被綁架。】
001震驚於應離的總結,最後也隻能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
而差點沒氣背過去的趙嵩哆哆嗦嗦的憋出一句,“你,你怎能用官身說事,竟這般勢利!”
“哦?不拿官身說事,就當你我都是平民百姓,那敢問你讀沒讀過書啊?”應離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趙嵩被問的一愣,完全沒明白話題是怎麼跳躍過來的。
但他還是下意識的答道,“當然,本人博覽群書,甚愛聖賢之言,誌在以科舉入仕。”
“很好。”應離說,“既然讀過書,不知道趙公子理不理解拒絕二字為何意?我說的這麼清楚難道你聽不懂嗎?
不懂的話我不介意當場教教你。拒絕的意思就是不願意,不願意你總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應離語氣平緩,話裡的意思卻是咄咄逼人。
趙嵩是氣的臉紅脖子粗,這樣被人當成毫無文化粗人匹夫當堂教育,實在是天大的折辱。
乾脆也就一點文人氣質都不管了,幾乎是低吼著道,“我隻是想聽你寫一首詩,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應離眼角露出幾分不屑,這樣毫無輸出還愛破防的對手,實在是太easy了。
於是隻道,“我覺得聖賢書裡是不會寫著為達自身所願就可以強迫他人吧。
不然趙公子出門在外還是彆說自己愛讀聖賢書,要是哪位聖賢氣的活過來這就有點嚇人了。”
“你!你!你!”趙嵩已經被氣到說不出彆的話來了。
此刻的他哪裡還有先前那副崇敬應離才請他作詩的雅士墨客模樣,應離垂下的手給秦淵打了個手勢。
秦淵接著就冷聲到,“趙嵩殿前失儀,拉下去杖斃。”
這歲末年初之際,出人命總是不好的,一時間有不少臣子進言勸諫到。
要是一般皇帝,多半也是秋後算賬,但秦淵向來不在乎這些晦氣與否。
他拍了下案幾,“夠了!”
這一聲打斷了請陛下三思的臣子們,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新年伊始,殺個人也好當做警醒,不該說的話彆說,不該動的人彆動。”
他看著侍衛把趙嵩拉出去行刑,“沒在殿上已經算朕對你們的寬容了,剩下的,誰再敢廢話,一並杖斃!”
話音剛落,眾臣子可算在這一片祥和熱鬨的氛圍裡想起了自家陛下是什麼個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