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天的紫禁城又下起了大雪,飄飄揚揚的下了一整天,直到月上樹梢才停。
雪停了,應離就招呼念新幫他拿了小火爐在庭院的石桌上煮上酒,自己賞了賞月和雪。
清冷的月光灑了滿地銀輝,雪色應和的反射出星星點點的閃亮,不說萬籟俱寂,也算是幽靜安謐,格外的怡人。
這會兒已經挺晚了,念新被應離打發去休息,他自己今日有些睡不著,就一人坐著飲酒。
不知多久,背後傳來了腳步聲。
應離沒回頭,直到男人走到他身邊坐下,他才轉頭去看,不出所料,秦淵。
他拎了壺茶,低聲道,“一起坐一會兒?”
應離揚起眉梢,“坐唄。”
兩人坐在同張桌子前。今夜是十五,天邊的月亮格外的圓,上邊的陰影似是嫦娥玉兔,也似是吳剛金桂。
應離端起他的酒杯一飲而儘,說實話他一直覺得古代這酒杯太小,現在倒是懷念起自己那個世界了。
他去拿酒壺給自己滿上,沒想到跟秦淵伸過來的給他倒酒的手碰到了一塊。
應離笑了下,“彆,我可受不起皇帝倒的酒。”
或許是月色與雪色動人,應離放下了些許偽裝,用了皇帝這個沒什麼敬意的稱呼。
而且他說著這話,手上沒搶過秦淵也不堅持,任由秦淵給他添了酒。
望著月亮,應離難得生出點憂色來,他朝那月亮舉了下杯,覺得自己也得應景吟上兩句詩。
“……”
他沉默半晌。秦淵竟也猜出了他的意思,端起杯子喝了口熱茶,道,“吟不出來就算了。”
誰知他話音剛落,那道淡然的嗓音就響了起來,“那尋故人思故國,暫將新酒對新茶,何以慰年華。”
應離自是作不了詩,這隻是抄了某位的詩又改了一改而已。
他說“新酒對新茶”,便毫無尊卑之心的碰了下秦淵的茶盞,最後又是一飲而儘,厚著臉皮道,“誰說我吟不出來的。”
秦淵愣了兩秒又有些失神的端起自己的茶飲了一大口,才說,“你,還挺有文采的。”
方才那個小小的py打破了先前的靜謐祥和,應離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哈哈。”他笑了兩聲,想來他來到這第一個世界也有好一段時間了。
隨即便道,“唉呀,說起來也四個多月了,再過一個多月就見得到你的蘇清廷了,日子也是夠快的。”
秦淵神色更是奇怪了,“已經四月有餘了嗎?蘇清廷……”
他尾音像要消散在風裡,應離隻當他也是太過思念。
又想起自己最近好像演蘇清廷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啊,要不要再演一演他啊?我對人物的把握還是很到位的。”
聞言,秦淵手一顫,半杯熱茶都灑了出來。
應離眼尖,先是自己躲了個完完全全,才想起去關心他,“沒事吧?叫人來處理下。”
“沒,沒事。”秦淵回了神,“不用叫人,沒多熱。”
“行吧。”應離的關心顯然很塑料,絲毫不多勸。
秦淵盯著他喝光了剩下的茶,才緩緩開口,“我好像,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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