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警惕的來到櫃子旁邊拿著武器把門打了開來。
結果裡麵縮著身子的竟然是一名少女,她身上紅白交雜,白的是皮膚,紅的是傷痕,她把腦袋縮在雙膝之間身子篩糠一般的抖著。
蕭識辰隻瞄到一抹白色就移開了眼睛,“拿床單給她裹上,然後把人弄出來。”
少女習慣了逆來順受,她哆嗦著接過床單,卻在把它披到身上的時候頓了一下,這東西臟的她幾欲作嘔。
隻從她身上的痕跡來看,就知道和仿生人高官密切來往的老板在這方麵也是一樣的禽獸,這床單是有常洗,但其中的臟是用水洗不掉的。
戴著墨鏡的遞床單的打手在看清少女正麵的時候麵色騰得一下紅了,他彆開眼睛,卻又因為驚人的數道傷疤瞳孔一顫,他扭回頭去就注意到了她的遲疑。
於是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了過去,“你是被強迫的吧,彆怕,穿上出來吧。”
少女雙眼裡沒有亮光,但也在驚懼中露出了一絲感激。
她從櫃子裡來到地上還是縮成一團的用打手外套蓋住了身子,蕭識辰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了才看了回去。
“你見過這個人嗎?”
蕭識辰把光腦上的照片給少女看了看,這麼問到。
“沒,沒見過。”少女低聲道,“我一直被關在這個屋子裡,沒出去過。”
外麵的動靜這會兒也安靜了下來,想必是第二通打也結束了,蕭識辰走了出去,老板在角落裡已經是十分淒慘了,而身後的打手也帶著少女跟了出來。
蕭識辰掃過去一眼,冷聲道,“再打。”
打手聽令揮拳就上,老板在人腿的縫隙裡看到披著衣服的少女,怒罵道,“誰讓你出來的你個婊子,給我滾回去……”
後麵更難聽的話被一記打到肚子上的重拳截斷,那名戴墨鏡的打手拍拍之前一直在打的一個人,“你也打累了吧,我替你一會兒。”
蕭識辰渾身氣壓更是低沉,他看向少女,“你可以走了。”
“走?”少女看著老板被打,心裡也隻能冒出一絲暢快了,這些時日裡她行屍走肉,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什麼情緒都會在無邊的疼痛和羞辱中消失殆儘。
“走去哪呢?”
蕭識辰對她的遭遇不可能不動容,但再多的也沒有了,“隨你吧。”
他說完就令打手們停了下來,幾步走到角落,冷聲道,“我問,你答。”
此時的老板已然是鼻青臉腫被打到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了,問答的過程中更是隻是有一點模糊遲疑的就又是一頓打。
等到問完的時候他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這個仿生人高官很有警惕心,和這個老板交易了三年,老板也才知道個隱隱約約的身份。
不過警惕心是相對的,大抵是在色欲之上就失了戒心,老板有時候主動討好高官會“送貨上門”,所以他是知道這個高官的一處房產的。
能問到的信息幾乎都問出來了,他之前問攤主就是為了和老板對供,細節處都撒謊的話,一些個大事上也很難是實話。
這一通問話下來,老板此時就像一塊破抹布一樣可憐的蜷縮在牆角。
可就憑他做出的畜生事,就不會有任何人可憐他,甚至隻會覺得這個下場還不夠,戴墨鏡的打手臨走前又狠踹了老板一腳,然後把貼身的短匕首塞到了少女手裡。
蕭識辰問出了那處房產地址,也就乾脆的他轉頭離開。
出了房門之後那幾排年輕男女個個都是麵色蒼白,畢竟裡頭的動靜不小,單是老板的慘叫就足夠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