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表情有幾分複雜,半秒後還是說道,“嗯,之前認識。”
應離聳了聳肩,意思就是你看吧。
“認識也不應該大半夜的跑來。”陸戰對著祁澤說道,“要不是有人和我說,我都不知道。你不早點睡覺,明天怎麼早起修煉。”
他伸出手想要拍拍祁澤的肩膀,卻被祁澤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陸戰手落了個空,但他也沒想太多,而是接著道,“我可是很看好你,隻要勤加練習,修為絕對不會低的。
走,回去睡覺去。”
他叫著祁澤離開,自己先是邁著大步走了好幾步。
一回頭,祁澤卻是站在原地沒動,“燕卿,我還會來找你的。”
應離沒答這句,而是說,“回去吧,好好修煉。”
他淡淡的笑了下,又道,“彆讓我失望。”
祁澤沒作聲,在陸戰的呼喚之中,也沒多停留太久就和陸戰一起離開了。
這兩人一走,天機閣裡瞬間就安靜了起來。應離將桌上的酒一飲而儘,接著也轉身回到寢殿裡休息了下來。
次日清晨,應離扯了外袍從床上起來的時候,門外正好有人叫到“閣主”。
他以為一大早有什麼要緊事,就慵聲叫人“進來”。
他理了理自己有些亂的長發,一抬眼就看到嚴之遙和霍棋兩個人一人端著水盆,一人拿著巾帕往裡走。
“乾什麼?”他皺了眉說到。
“弟子伺候閣主洗漱。”嚴之遙認真的答道。
應離抬手製止了兩人,“不必了,東西放下就行了。”距離第一個位麵已經過去了很久,他倒是忘了古代的長幼有序尊卑有彆。
對於應離來說,被這樣對待不會讓他覺得不舒服,也不會讓他覺得暗爽。
他隻是覺得沒有必要,所以他叫住放下東西往後退的嚴之遙,“以後打水過來就行了,彆的不需要。”
“是,閣主。”嚴之遙應道。
“我就說閣主應該不會喜歡。”這是和嚴之遙並肩退出去的霍棋說的。
嚴之遙沒有看他,說到,“那也是你的猜測,咱們當弟子的當然要侍奉到位,你不是做不來吧,大少爺?”
霍棋用胳膊肘碰了碰嚴之遙,他不知道這人明明對誰都是死板裡透著友好,偏偏對自己這個態度,“誰說我做不來,我隻是比你更了解閣主。”
“你?”嚴之遙反問。
再接下來兩人說了什麼應離就沒有聽到了,他們以為交談的夠小聲,但在應離麵前卻是不能更明顯了。
本身距離就不算特彆遠,就算閣主的寢殿有些大,但也就是從他們開始小聲說話的位置到應離的位置也就是幾丈的距離,應離的修為又遠在他們之上,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