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仙長~”
老板娘走過來替他們打開了這壇酒,“妾身這酒香吧?”
她勾著朱唇,笑著問到。
祁澤沒有說話,文舒也覺得這個笑容不大對勁,眉眼間帶著嚴肅,手已經摸上了自己腰間的刀,也沒有出聲。
這次老板娘也不需要回答,她捧著酒給兩人的碗裡滿上。
從壇口倒出來的酒鮮紅如血,和女人唇間的顏色如出一轍,濃稠黏膩的聚攏在碗底。
祁澤表情更是冷淡,文舒桌下的手已經把拇指放到了刀柄之上,“老板娘。”
他叫了一聲,老板娘倒第一碗酒的時候還好,此刻第二碗酒已經滿了她卻沒有收手,於是文舒才叫到。
老板娘抬頭看了文舒一眼,文舒清楚的感受到了那眼裡的漠然和殺意,他緊繃著渾身肌肉,下一瞬,老板娘卻是換了張臉般掛起了嫵媚的笑意。
她看著從桌子上流到地上的血紅色酒液,朝著祁澤欠了欠身,“是妾身的錯。”
“給小仙長的相貌迷住了,所以才忘了停手,灑了一地的酒,真是浪費。”她拍了拍手,“妾身賠兩位一壇。”
“不必了。”祁澤冷聲道,“既然老板娘弄成這樣就收拾乾淨吧。”
他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老板娘,讓她竟然都感受到了一絲壓迫感,“這是當然,妾身親自收拾。”
老板娘說著就準備拿抹布,祁澤也勾了勾唇,他道,“等下,我擔心老板娘擦著擦著又不專心了。”他看向女人同樣嫣紅的裙擺,“不如用這個擦,免得忘了停手。”
聞言,老板娘眼神一凝,一抹狠戾隨之劃過,不過很快她就做了個嬌羞的表情。
“小仙長怎麼這樣~,妾身的衣服貴著呢。”
祁澤嗤笑一聲,將幾錠銀子扔到了桌子上,“夠嗎?”
老板娘攥著手帕的手緊了緊,“小仙長彆開玩笑了。”
“咚。”
又是幾錠銀子被扔到桌子上,發出了音量不大又很悶的聲音。
老板娘死死的看著雪白的銀子和猩紅的酒液,不知想到了什麼,她沒再說話,而是彎下了腰用衣袖擦掉了那些酒液。
本就是紅色的衣服此刻更是滴滴答答的掛著酒液,老板娘站直了身子,語氣有些生硬的道,“小仙長可滿意了?”
祁澤冷眼盯著女人裙擺下的腿,答非所問的道,“這酒為何是紅色,難道和她們的不是同樣的酒?”
他朝著鄰桌揚了揚下巴,而原本在偷瞄這一出戲的幾名少女皆是不太自然的移開了視線,“這酒剛開時都是紅色,隻要靜置片刻,就會變成清液。”
老板娘說道,“其實這酒紅色的時候才最好喝。”
“是嗎?”
祁澤這麼說了一聲,不像是疑問,倒像是一種輕飄飄接過談話主導權的反問。
而這樣的說話風格也顯然不太像是祁澤的,而是……
大抵是潛移默化,祁澤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語調像誰,他接著便道,“這酒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