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這是第一次見麵他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然後在他離開時,他說,“彆讓我失望。”
“沒規矩,你應該叫我燕閣主。”
這是第二次時他說的話。
……
“沒印象就多想想,我可告訴過你不止一次。”
這是剛剛的對話裡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祁澤站在原地,他是真的從開始到現在的順了一遍,他敢肯定自己沒有從那個人嘴裡聽到過所謂的另一個名字。
到了這步,他的思維難免就發散了起來,其實在當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隻是他克製住了。
很多零碎的模糊的畫麵曾在他眼前一閃而過,他表現出的是抗拒般的無視,但每一幕都有被他的記憶好好保存著。
他緩緩翻過,卻仍舊一無所獲。
祁澤煩躁的握著自己的刀,對著院門冷聲喝到,“誰!出來!”
半秒後,文舒從門後走出,“祁,祁澤。”
“文舒?”祁澤鬆了鬆握著刀柄的手,“你在門後乾什麼?怎麼不進來?”
文舒看著祁澤,表情莫名,自己剛剛識趣的讓出了兩人說話的空間,就想著乾脆直接把玉牌送還給唐汐算了。
於是問了不少人打聽到了唐汐的下落,結果就看見唐汐被一個青年摟在懷裡,臉上全是傷心的神色,他不自然的咳了兩聲,還了玉牌就立馬跑了回來。
他找唐汐花了不少的時間,想著院子裡的兩人怎麼也該說完話了。
回到院外的時候他簡單看了一眼,果然庭前隻站了一個人,看身形正是祁澤,他抬步就想邁進來,隻是再走近一步。
他便看到祁澤眼裡的翻湧著的傷痛。
像是巨浪般的要將人吞沒,他隻是看了一眼就立馬僵了半邊身子,少年臉上沒有表情,可那雙眼睛已經說了太多,他整個人仿佛都籠罩在莫大的悲色之中。
文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躲到了門後的,他隻覺得萬籟俱寂,他從沒見過這樣的祁澤,他也不敢想象自己隻是送個玉牌的時間這間院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文舒?”
祁澤的聲音把他從回憶中拉回,文舒定睛看了祁澤好一會兒,也沒有回答祁澤的問題,而是試探著道,“你,剛剛在乾什麼?”
“我沒乾什麼啊。”祁澤麵色自然的答道,“就是想一些事而已。”
“想一些……的事。”他沒找到形容詞,於是含糊了過去,跟著道,“然後想一個很重要的名字。”
那個名字很重要,萬分重要,它出現的次數不多,自己每每覺得好像找到了,可再一細想,就又和它失之交臂了。
祁澤不知道的是,那不是失之交臂,隻是那鋪天蓋地的悲傷隔絕了那道熟悉的聲音,那個他尋找的名字。
“是,是嗎?”
文舒還是有些沒從見到那樣的祁澤中緩過來,聲音都有些飄了,祁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怎麼了?神思不屬的?碰到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