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滿樓外。
唐汐抱臂看著不斷有身著清溪宗服飾的弟子進進出出,花伊一事過後,金銀滿樓原本是被封鎖了的,後來各大宗門統一對抗大同教,金銀滿樓就被重啟定為了任務處。
因為這裡原本也有咒怨的殘留,所以能更好的定位大同教的據點,裡麵是由霍棋嚴之遙坐鎮推衍。
而有戰鬥能力的其他弟子則在這裡交付清剿過的據點位置,或是並非據點位置的調查報告,以及對大同教教眾的追殺。
出入其中最頻繁的就是文舒和莫子鈺喻臨了,後兩個雖然不是清溪宗的,但剛開始他們和祁澤文舒結伴,經曆了那次被吸走後共同逃出來的事,之間的關係更是深了一層,又因為原先他們就活躍在清溪宗附近,所以清溪宗也願意給兩人信息。
此時正是莫子鈺抱著自己的劍,麵色冷峻的交回了一份報告。
這次又撲了個空,他們幾人最近在追蹤大同教的護法之一,可惜每次總是晚上一步,人去樓空,剩下的蹤跡早就被抹平了,還是一無所獲。
他皺著眉看了看寫著推衍出的新地點的紙條,這次他們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不能……
莫子鈺剛想到這兒,就突然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從心頭泛起,他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隻是金銀滿樓的對麵除了零星的商販以外空空如也。
“是什麼?”他低語了句,本想著把這件事放到一邊,儘快的和喻臨文舒趕到紙條上的地點。
但那種莫名的感覺實在是揮之不去,他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後轉身回到了金銀滿樓把紙條交給了霍棋,“這個地點我們先不去了,還有些彆的事。”
霍棋略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確定?這個地點可是我們推衍出來最有可能的。”
莫子鈺眉皺的更深了些,顯然是在思索,兩秒後他推了推紙條,“嗯,我的感覺告訴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好。”霍棋接過了紙條,“下次我會幫你們留意這個結果的。”
“多謝。”莫子鈺頷首,隨後走出了金銀滿樓和采購的文舒兩人會合去了。
他說過了剛剛的事,另兩人也沒有異議並表示方才也有一瞬間和莫子鈺有一樣的感覺,甚至不知道因為他們兩人在一起,那股感覺大體朝著哪個方向離開了他們也有感覺到。
既然有了方向,三人也是動作利落追了過去。
這方位越追越偏,已然從鎮中追到了樹林裡,幾人交流著是否正確,然後才停下了腳步準備再分析一下,就頓覺遠處一股極強的氣息蕩了開來。
隨之的還有那種冥冥中連接著他們的感覺,三人默契的同時朝著遠處掠身而去,在林間隻留下幾道殘影。
莫子鈺想過自己會再見到這個人,但沒想過會是在這樣的情景裡。
祁澤手裡拎了把劍,劍尖上還往下留著鮮血,身前是捂著胸口坐在地上的唐汐,然後在兩人的側麵是一個披著長發的陌生男人,那股極其強大的氣息正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祁澤?!”這一聲震驚無比又帶了不敢置信的驚叫是出自文舒的。
一開始的他也堅信著祁澤會回來,但一年一年的過去,先提出不如立個碑的是喻臨,後來是文舒坐到旁邊自言自語的說著話,也隻有莫子鈺從頭到尾沒看過那石碑一眼了。
祁澤早感知到了三人的靠近,隻是他此時要應對譚非實在沒精力管了,這個男人是他遇到過最強的一個,三年來也不曾改變。
他不用拿出武器,自己就必須要花著全部精力的去對抗了。
“祁澤。”譚非重複了文舒的話,“你當初答應過我不踏上歪門邪道的。”
他聲音放鬆,像是在閒聊一般,卻說著“既然你沒有信守承諾,為了安穩,我也隻能收回救你的一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