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蘭序回去的時候,祝穗歲已經躺下了。
他看她似乎已經睡著了,便輕手輕腳的洗漱完,才上了床。
兩人一段時間沒見,如今又抵足而眠,隻讓陸蘭序覺得心裡滿當當的。
不過他沒打算吵醒祝穗歲。
這一覺睡得安穩。
祝穗歲今日在外麵跑了一天,下午還乾了活,晚上又是應付一大家子,雖然想知道焦山芸把陸蘭序喊去,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可架不住眼皮子的沉重,身子一沾上床板就昏睡過去了。
等到後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意識裡,感覺身邊有個抱枕,枕著很是舒服,她扒拉了兩下,整個人都掛了上去,又睡過去了。
陸蘭序淺眠,原來都已經睡著了,硬是被祝穗歲扒拉醒了,還以為她是睡不安穩,立馬就睜開了眼睛。
祝穗歲整個人都掛在自己的身上,臉部埋在他的頸脖裡,白玉般的手臂懸在他的腰肢間,雙腿更是壓在他的腿上,兩人完全就是親密無間。
隻是這睡相……
陸蘭序不免覺得好笑,伸出手去把被子給祝穗歲蓋好,剛弄好,懷裡的人就動了一下,惹得陸蘭序也不敢在動,就怕把她給吵醒了,隻好維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到天亮。
等祝穗歲醒過來,身邊已經沒了蹤影,外麵的天已經亮了。
祝穗歲的腦子混沌的很,要不是旁邊位置有被睡過的痕跡,她還真覺得陸蘭序沒回來睡覺。
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不愧是軍人,每天起的可真夠早的。”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精力。
祝穗歲也起了床,今天的事情不少,得把國債券給買了,再去嚴子卿那邊,看看讓他查的事情如何了。
洗漱的功夫。
陸蘭序就推門而入。
看他出了一身汗,怕是又得洗個澡。
見到祝穗歲醒那麼早,陸蘭序有些意外,“怎麼起了?”
“今天有事要外出,”祝穗歲回了句,拿過毛巾擦了擦臉,隨後才遲疑開了口,“昨晚上父親母親找你聊了什麼。”
她有預感,應該是家宴的事情。
雖然還不清楚具體事情如何,但她覺得十有八九跟自己有關。
陸蘭序麵色如常,隨意的解著扣子,直到上半身露出精壯有力的胸膛,下身不過一條綠色軍裝褲,用一根皮帶係的紮實,彰顯著溝壑分明,結實勻稱的腰腹。
也不知道怎麼的。
腦子裡的畫麵,就變得活色生香了起來。
彆看陸蘭序的長相是那種再斯文溫潤不過的,若是戴上一副眼鏡,完全就是謙謙君子。
可偏偏他的身體,和這張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仔細想想。
這樣的身材簡直完美,怕是女人最喜歡的那類。
具有觀賞性,又不失力道。
她陡然想起幸福裡的荒唐,似乎那樣的力,此刻還殘留在她的身體裡。
陸蘭序隨口回了句,“問了我最近工作的安排,我順便說了搬出去的事情。”
真的隻是工作上的事情?
祝穗歲回過了神來,有點將信將疑。
看焦山芸的臉色,就好像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
要隻是工作安排的話,怎麼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來呢。
祝穗歲還想要繼續問。
不過沒等她開口。
陸蘭序回頭看向祝穗歲,繼續道“我今天去大院把剩下的衛生做了,你等會有空寫一些你要的東西,我讓小潘一並買了,你要願意,最快明日就能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