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歲都無需多言。
依照唐冠盛眼力,又如何認不出眼前的畫是真是假。
隻是沒有想到,這是一幅畫中畫。
若不是有超高技藝,根本就發現不了,所以唐冠盛沒認出來,還得意洋洋的說了那麼多的大話。
這一次唐冠盛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前的祝穗歲,如此的年輕,卻又是如此的優秀。
唐冠盛不敢想,這個人的天賦如此,等到以後會是如何?
他有那麼一瞬間,是想要去拉攏祝穗歲的。
這樣的人,若是能為自己所用,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不過下一秒。
祝穗歲就看了過來,挑著眉道“願賭服輸,你現在可以說你的身份了。”
這讓大家都看了過來。
唐冠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輸,那可是要爆馬甲的。
他今日就算是丟人,但是不帶著考古係唐教授的名聲,其實丟了也就丟了。
唐冠盛當時答應的時候,並沒有想過自己會輸,這才一口答應了。
結果現在。
倒是被架在火上烤了。
唐冠盛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大不了我賠你雙倍的錢,何必非要把事情做絕呢。”
嘖。
看來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然不會這麼害怕暴露。
祝穗歲又不是聖母,現在跟自己說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當時硬要從自己手中贏走宋代鈞窯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這點了。
這人啊。
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什麼都可以的。
一旦輪到自己,就什麼都沒有了。
祝穗歲淡淡道“你用假的來鬥,本來就要賠付雙倍,至於你說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不覺得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隻知道一點,願賭服輸,咱們當初怎麼說好的,那就怎麼樣,現在你是想要賴賬?”
唐冠盛臉色更難看了。
他咬著牙,死死的盯著祝穗歲。
祝穗歲翻了個白眼,“你不必這麼看著我,咱們當初怎麼說好的,如今就是怎麼樣,打眼了又不是什麼壞事,在場的誰沒有打眼過,你要是不信守諾言,這才是最丟人的,不配在古玩圈混下去。”
本來唐冠盛是想要讓祝穗歲混不下去,現在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實在是不想說。
可如今這麼多人盯著,他也是騎虎難下。
唐冠盛忍不住道“如果我一定不說呢,或是我說了假話,你也不知道,這事情不如就這麼算了,小姑娘我會記著你這個人情。”
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祝穗歲“我不需要什麼人情,至於你說的一定不說,或是說了假話,我想藏寶軒應該不會置之不管吧,這一次是藏寶軒牽頭,將大家聚集在一起,要是有人不信守諾言,藏寶軒還不站出來的話,我看往後這樣的場合,也不必來了,反正沒什麼意思,大家都可以不守規矩。”
這是直接把藏寶軒拿起來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