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的對襟垂地長袍,袖口裙擺都鑲著金邊,脖子上掛著一長串白色珍珠,頭發被高高綰起,戴著一頂華麗紫色的發冠,上麵綴滿了寶石。
“參見大祭司!”
除了座上賓玄曜,沒有一個靈者不是跪著的。
瓊靈的大殿內,擠滿了來自不同界的靈者,在這裡非白還看到了熟悉的麵孔,低著頭蹲到一邊,儘量讓自己不那麼顯眼。
“幻靈亗王鳴鶴贈流光星隕!”
隻見亗王端著一個精致的盒子,緩緩地走出來,看他這精致的外貌,還不如在落夕時,那個中年男子模樣順眼。
亗王鳴鶴跪了下來,對著台上的玄曜修禾請安。隨即打開了那個盒子,盒子裡沒有什麼特彆的東西,隻有一個流光溢彩的珠子。
亗王催動靈力,珠子升向半空,瞬間大殿成了幽藍星河,不同的星星有規則地散開聚攏。
“這顆珠子不僅能化漫天星辰,也能化百花齊放,百鳥爭鳴。”
鳴鶴說完隨手一揮,各種顏色絢麗的鳥在大殿上空盤旋,嘴裡都叼著不同品種的花,大殿頓時充滿了香氣。
其中一隻最大最漂亮的鳳凰,嘴裡叼著一朵紅色的花,飛向祭司修禾。
“這真的是個不錯的禮物,亗王有心了。”
修禾很開心,因為亗王投其所好,知道她愛這世間多變的色彩。
“君乃天上客門主,君一非白獻舞!”
非白本來打算就這麼當個觀眾,畢竟三界重要的靈者來了這麼多,光送禮都不知道送到猴年馬月,誰知道這麼快輪到他。
“小的拜見兩位仙尊,祝大祭司越來越美麗!”非白用力地磕了一個頭。
非白能感受到周圍炙熱的目光,裡麵有疑惑,有嫉妒,還有氣憤。
“起來吧,讓本尊好好看看,最近很火的落夕一個小山頭門主。”
祭司修禾這樣要求,非白隻好認命地抬起頭來。
“這也太醜了吧!”
“我們玄靈找不出這麼難看的!”
“說得我們幻靈找得出來一樣!”
此起彼伏的聲音傳入非白的耳朵,隻見那灰色眼珠子一點光彩都沒有,臉上坑坑窪窪,就像被石頭砸過的水泥地,眉毛不光高低不平還一長一短,鼻子上有一顆很大的黑痣,嘴巴肥厚還沒光澤,皸裂的嘴角都在滲血。
“真的要看這麼一個男靈跳舞嗎?”
“你們看吧,我決定把眼睛捂著。”
非白朝台上兩位看了看,玄曜出落得風姿綽約,表情看起來很自然。
然後他突然想到什麼,一隻手抬起摳起鼻孔,想掏掏裡麵的鼻屎。
“玄曜,讓他下去吧,本尊不看了。”
修禾從未見過如此邋遢的男靈,感覺這是在汙自己眼睛。
“兩位尊主,怎能如此草率,在下可是練習了好久,才恭恭敬敬上來給大祭司祝壽的。”
非白睜著無辜的雙眼,一滴眼淚從臉龐滑落。
“你這死孩子,本尊不是做壽,不需要哭給本尊看,本尊還年輕,隻是普通的生辰。”
大祭司修禾動怒了,她還是個九千多歲的小姑娘,哪裡需要他過來哭給她看。
“那我就跳了哈!”
不等台上的兩位同意,非白就表演起來。畢竟他可是練習了三天,不跳一段豈不是枉費了,塵舞教得那麼辛苦。
“悠悠閒閒小日子,啊,嘿!”
“瓊靈風光真是好,啊,喂!”
非白邊唱著自認為動聽的歌,邊手舞足蹈起來。
“踹下去,本尊再也不要看到他……”
大祭司失望了,她想要的有趣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非白心裡樂開了花,他恨不得現在就從瓊靈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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