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有事找為師嗎？去大殿商量。”非白經過清淵的治療，已經清醒了大半了。
“遵命！”玉玊和清淵拱了拱手，一同往大殿走去。
非白從鏡的身邊經過時，沒有去看他，心裡莫名覺得害怕，如果有一天自己沒有了長綾無他，沒有了靈器鏡，該如何自保？
君乃天上客大殿內。
“啟稟師尊，在封焗城和伏夜門，以及，剛剛在師尊身上…”
“都發現了…情毒，隻是同源不同種，致命效果也不一樣。”
非白揉著太陽穴，聽著六徒清淵的彙報，餘光中瞟見玉玊的臉色還是鐵青的。
“這些毒出自哪裡能查到嗎？”
這個才是最重要的，畢竟知道了敵人，才能更好的防範。
“懷疑瓊靈，因為這毒上麵覆蓋的靈力特彆純粹，很像瓊靈仙地。”
清淵隻能懷疑，因為哪怕確認，他們也不是瓊靈仙地的對手。
“這就是你們多慮了，目前的瓊靈可是十分友好。”非白笑了笑，果然啊，玄曜怎麼可能放過他。
“可是，師尊！”
“下去吧，為師挺累的，把那情毒留下就行了。”
玉玊還想說些什麼，非白沒給他機會，因為他的靈器他自己會處理。
緩緩走向水榭，看到池裡的荷花全部敗了，往日高潔的白蓮，現在隻有一個光禿禿的杆子，曾經嫩綠的蓮葉，現在萎縮成一團垂在水麵。
“鏡，其實這樣也挺美的。”
花謝，才盼花開，冬至，才待春來。
“嗯！”鏡目不轉睛地看著主子，他害怕這是最後一眼。
“一件沒有變化的美好事物，看久了都會覺得無趣。”非白淺笑著。
“這八百年，多虧了你了。”
長綾無他沒覺醒前，都是他在靜靜守護著。
“嗯，主子！”鏡的思緒飄得很遠。
那時候他在強大的幻靈，吸收著靈氣精華，幾千年過去了，每個看到他的靈者，都在感歎，要是自己擁有該多好，那時候自己還沒長智，隻知道這些靈者很讓自己心煩，就張開了靈力結界，把自己的山洞圍起來，不讓他們接近。
而那天，不知從哪裡飄來一張畫像，直接落到了山洞裡，畫像上的靈者，有著溫柔的笑容，什麼叫一眼認主，鏡終於有了自己的目標。
從那以後，鏡就以一麵鏡子的形象到處打聽，因為他沒結契，壓根化不成形，可是現實總是殘酷的，畫像上的靈者，是大名鼎鼎的靈尊憐生，而他早就消亡了。
知道了真相的他，隻好去了落夕，因為那是憐生要守護的地方，就幫卜姥打打下手，這麼百無聊賴又過了很多年。直到遇到了他，一個不靠譜還靈力低微的非白。
“鏡，你終究不能待我身邊了。”
鏡耳朵傳來這句話，他回了神，雙膝跪下，這是他第一次從心底臣服。
“下去休息吧，解契的日子我會喚你出來。”
非白想這大概是最好的處理辦法，看到鏡最後那個訣彆的眼神，一個靈器都有了真情，這個靈界果然亂了。
鏡月待在塵水南居裡，手拿著一封信，認認真真地看了好幾遍，這是她師尊第一次給她寫信，用靈力傳過來的。
“三徒鏡月，於明日傍晚到君圩水榭！”
“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鏡月攤了攤手，不過她能感覺明晚，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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