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綾無他懶洋洋地搭在荷葉上,看著池水裡沐浴的男子。
“無他,我們結契吧。”
非白現在沒有了靈器鏡,他必須找個長期傍身的靈器。
“醜拒!”
長綾無他可不想把自己賣了,雖然他在水牢找到了自己,自己也願意跟著他,保護他,可是結契這種事,一看就是賠本買賣。
“果然神器不好忽悠!”
非白伸出左腿,係緣乖乖地呆在那裡,四顆紅色的珠子放出微弱的光,不由得撫摸起來,這啥時候是個頭,一百多顆,他去哪找那麼多真情流露。
“打住,不許動!”
鏡月的聲音從上空傳來,熟悉的淡藍色光射向了非白,他還保持著摸腳的動作。
“我的好徒兒,你跑哪裡去了?”
非白催動靈力躍出水麵,靠近鏡月。
鏡月氣質出塵地站在池邊,額間的藍色菱形印記,更顯得高貴冷豔,身邊還跟著一個蒙麵的黑衣男子。
“我就是人間走了一遭,沒有大礙!”鏡月說完便跪了下來。
“謝師尊賜靈器!”鏡月虔誠地拜了三下。
“人好好的便行。”
“我很好,師尊!”
鏡月看了看身邊的靈器,現在的他,更像一個冷冰冰的器物,哪怕曾經最在乎的主子,都能視而不見。
鏡月跑到池水邊,準備去拿長綾無他,誰知手剛一觸碰,他就飄了起來,找個椅子上繼續掛著。
“師尊,這個無他,還是個有小脾氣的,都不讓我碰。”
鏡月心裡吐槽了一句,自己的靈器鏡,不知比他好多少。
“沒辦法,他可是神器,我都得讓他三分。”
非白現在隻想寵著慣著,好生伺候著,萬一哪天他跑路了,沒有結契的他去哪找。
鏡月圍著長綾無他端詳了一番,這塊淡紫色長布有啥好稀奇的。
“師尊,他不能化形是因為沒結契嗎?”鏡月知道師兄弟們也是有靈器的,可是也沒見過他們化形,除了她的靈器鏡,這就很奇怪了。
“哪怕結契,大多數也不會選擇化形,化形後並沒有本體行動那麼自由,力量也會大大減弱,是最不劃算的做法。”靈器鏡估計是一個特彆的存在吧。
鏡月看了一會覺得沒啥意思,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木盒子,放在了石桌上。
“師尊,這是人類一個老人家送給你的。”鏡月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示意師尊親自打開。
“人類老人家?你去過人類?”非白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徒弟。
“嗯!”
非白不再問了,有些答案他得自己去好好查查,看著鏡月難得認真的表情,估計不是整自己的物品,便輕輕打開了那個盒子。
那裡是一個雕塑,雕塑上麵還被係著一個紅色的緞帶,一個被刻得栩栩如生的男子,兩眼微閉,雙手成托舉姿勢,手中的長綾也雕得細致入微,像在飄動一樣。
“可真像啊,比落夕裡那些靈尊憐生的石像,都要活靈活現。”
非白話音剛落,雕塑的手心發出一絲紅色的光,過了一會兒光慢慢脫離雕塑,鑽進了他腳腕的珠子裡,第五顆珠子頓時紅了起來。
“鏡月,為師覺得你就是那個,能改變靈界的人。”非白笑著看著麵前驚訝的三徒。
“你說啥,我是女主角?不行,我不需要男主角。”
鏡月能感受到與鏡結契後,源源不斷的靈力,在自己身體湧動著。
“小說看多了你!”
非白隨手拍了一下鏡月的頭,現在的她,可是正兒八經女靈了,可不能嘴皮。
“哪有的事,對了,我的靈界周刊!”鏡月這才想起來她的正事。
封焗城內。
“你們看到了嗎?”
“看到了啊,太不講形象了!”
“落夕的一個堂堂師尊啊。”
一大早,出來體察民情的城主佑澤,看到街上三五成群談論著什麼,湊近一聽,原來是,一直沒動靜的靈界周刊,有了新消息。
“啊?”
佑澤打開了隨手攜帶的碎片,隻見一個身著單薄裡衣的男子,伸出四十二碼的大腳,在那裡摳腳趾頭。
標題也十分醒目,無良師尊不顧腳臭摳腳。
他隨即笑了笑,覺得靈界太平是最好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