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在臨楓的懷裡在慢慢變冷,臨楓把他抱得更緊了,試圖讓他的身體重新溫暖起來。
夜晚的君玗水榭並不像白天那麼美麗,不知是不是白天來的徒弟太多了,石板橋此時都沒有被師尊收起,兩邊沒有月光照射的池水,泛起黑色的波紋,偶爾卷到鞋邊。
臨楓沒有一句多餘的話,直接跪在了非白師尊門前,匍匐著身軀,頭也壓得低低的。
帶著嘶啞的聲音響起,“師尊,您開開門,救救他!”
非白其實早就醒了,一直閉著眼睛,感受著外麵發生的事,從他上君乃天上客來開始,自己就偷偷撤掉了君玗水榭的結界,好讓他通行無阻,聽到他這句帶著哭腔的聲音,自己實在忍不住了,披上衣物打開了門。
臨楓看到站在門邊的師尊,馬上把懷裡的大黃不知舉起來給他看,“師尊,深夜打擾多有得罪,請您看看他!”
非白輕輕地接過不知,便走進了屋內,他真的沒辦法想象,那麼中正的臨楓竟然為一隻犬,大晚上來找他。
“看樣子已經不行了,清淵剛剛看過了吧!”
非白沒有遲疑把大黃放在了桌子上,就催動了靈力,探知到大黃身上,還殘留著清淵的靈力。
臨楓紅著眼眶,對著師尊說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還真有!”
非白看到了臨楓眼裡的光,不疾不徐地來地說著:“相傳一位靈者,隻要修煉了萬年,靈體裡就會有至純的能量,隻要對方靈體還在,這股能量能起死回生,不過,極少數靈者會願意,因為會損傷自身大半靈力。”
臨楓什麼話都沒說,就告彆了師尊,他花了很多靈力,讓不知的靈體得以暫時保存,他的步履沉重,一步一步走到了楓緹遠居前。
“臨楓在外麵嗎?”
卜姥一身黑袍站在大楓樹下,清風卷起幾片楓葉,落在了她的衣服上。
楓緹的守衛對著卜姥拱手說道:“臨楓少尊還在外麵站著,懷裡好像有一團黃色的東西。”
卜姥有些意外,又補問了一句,“隻是站著沒有跪嗎?”
看到守衛的點頭示意,卜姥卻有些不快,揮了揮手讓守衛退下。
“難道是本尊小看了他?”
這下子輪到卜姥納悶了,從她探知的情況來看,臨楓是極其在乎懷裡的大黃的,每日吃喝住都在一處,不在乎的話,也不會大晚上,接連找了兩個靈者給那隻大黃犬救治。
站在門外的臨楓,心裡早就亂如麻,正當他要下跪時,這時候,月光鑽過厚厚的雲層,來到了落夕上空,照到了他懷裡的不知身上。
“我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呢!”
在整個落夕,超過萬歲的隻有卜姥,而卜姥是誰,已經不是他姥姥這麼簡單,而是落夕的守護神,動了卜姥,就是動了落夕的根基,這是臨楓萬萬不能做的事。
就這樣,臨楓抱著不知回到了楓林,看著越來越透明的不知,臨楓不再執著,而是靜靜抱著不知坐在房間裡,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他真的走了!”
此時的卜姥身旁並沒有其他靈者,她仿佛在確定一些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這個孫兒可比那個自私的女兒強多了!”
卜姥這次利用那隻大黃犬,測試了一下臨楓,雖然沒有得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但這樣的結局也不算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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