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環境裡,清淵不知走了多久,可是仍然沒找到出口,他忍痛地蹲在地上,思考著問題。
“我好像並沒有做錯什麼事,也沒有害過什麼靈者啊?”
清淵被困得不自信起來,他把自己所擁有的所有記憶,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還是沒有頭緒,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要被關到這裡。
“也不知道師尊有沒有發現我不見了!”
現在的清淵隻有這麼一點願望了,倒不是非要師尊來涉險救他,而是他至少關心了一下,發現他不見了。
“咚咚咚~”
一陣光亮刺痛了清淵的眼睛,一條樓梯突然出現在了他麵前,上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清淵戒備地躲在一旁,他要先觀察一下情況。
“不要躲了,這是啥地方,你又能躲到哪裡去?”
玄曜輕蔑地看著一旁的清淵,此時的清淵早就沒有了儒雅俊秀的模樣,臉上被牢裡的水浸泡得腫大了不少,頭發也都貼在頭皮,看起來實在滑稽醜陋。
“你不會是瓊靈的尊主吧?”
麵前這個靈者,周身都散發著高貴的氣焰,拖地的金色長袍,紫色華冠,無一不證明這個男子地位不簡單。
“看來還不傻,說實在的,也許丟了那份記憶,對你是有幫助的。”玄曜想起了那個流著鼻涕,不太聰明,隻知道跟在非白身後傻笑的胞弟。
清淵頓覺不好,看著這個尊主的神情,以前一定是認識自己的。
“瓊靈尊主,如果沒有什麼特彆的事,請您放我走!”
玄曜看著弱小的清淵,不覺有些搞笑,修禾把他弄上來,不就是想要一個傀儡嗎?讓這樣子的靈者去當瓊靈的尊主,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本來就屬於這裡,為何想著離開!”
當初幽水事件,大錯的確在於那個非白,可是偷取靈藥給非白的,就是麵前這個清淵,玄曜以為,父尊把他流放到貧瘠之地,可以讓他受點苦,誰曾想到,他竟然過得如此瀟灑,所以沉浸在悲痛中的,隻有自己。
想到這裡,玄曜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那個非白還好好的,連這個清淵也舒舒服服的,憑什麼隻有他過得不好,哪怕他好不容易當上了瓊靈的尊主,還要一同合夥的算計,想拉自己下台。
看著眼神越來越凶狠的玄曜,清淵身子抖了抖,心裡想著,也許自己曾經真的做過罪大惡極的事。
“瓊靈尊主,我也許真的在無意中得罪過您,請您不要見怪,不要沉浸過去,在這裡,我給您賠罪!”
清淵這些時間在水牢裡,已經受儘了摧殘,沒有靈力的保護,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隻要能出去,卑微點又算什麼呢?
“本尊最沒想到的是,你竟然真的跟那個品行不端的非白狼狽為奸,做了他的徒弟。”
玄曜想了一會兒,他決定不能讓麵前這個胞弟,再這麼糊塗地活著。
“我的師尊很好,雖然有些小毛病,但是關心著徒弟們,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尊主,也不可以隨便詆毀他!”
清淵是個有原則的,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名聲,可是不得不維護師尊的清譽。
“不知道真相的靈者,往往都在嘴硬,非要事實擺在他們麵前,才悔改!”
玄曜催動靈力包裹住清淵,把他帶離了水牢。
此時的祭司修禾,緊張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剛剛得知清淵被關的地方,正打算想辦法去偷回來,現在卻又被玄曜捷足先登。
“我到底該不該救他!”祭司對著一個發光的瓶子說著。
“我覺得你不能去救,他隻是赤鳥帶上來的,並沒有實質證據,說是你讓它幫忙的,如果你現在去了,就是故意想把玄曜換掉,你在瓊靈的仙尊們麵前,裝的好形象就蕩然無存了。”瓶子認真地分析著現在的局勢。
“什麼叫裝!本尊本來就是良善之輩!”
修禾聽到最後一句,生氣地把瓶子蒙上了,深呼一口氣,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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