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藍色光芒向海岸上的城民襲來,大家低著頭,嘴角卻是上揚的,沒有一個城民站出來,去詢問那個站在光芒中老者,那些消失的親屬在何處。
非白看到周圍的城民身上都圍繞著藍光,而他個少官卻沒有,看來那位老者隻護佑著這裡的城民,可是他感到很奇怪,他來這裡也幾天了,也沒看到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甚至連供奉也沒有。
藍光慢慢消失,城民們直接把頭挨到了沙子上,連少官也把頭壓得很低,隻有非白還在偷看,由於他身材小,所以沒那麼顯眼。
海麵上又出現了一個漩渦,老者伸出手指,一道光打在了沙台中央,光芒消失後,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瓶子,而老者隨著旋渦下降,直到消失不見。
最先起來的是老甲,他說了一番感謝的話後,大家也紛紛起來了,非白以為祭祀結束了,沒想到重頭戲才剛剛開始。
“他們要乾嘛?”
非白推了推身旁的少官,這時候少官沒有讓他閉嘴,而是耐心地解釋起來。
“他們被賜福後,一定要放一滴指甲血,不然身體會承受不住,畢竟是靈神的靈力!”
“我就知道這個世界,沒有白給的~~”
沙台上那個瓶子已經被打開,平安海歸的城民不管大小都排著隊,這時候的隊伍沒有那麼嚴肅了,大家都在前後聊著天,臉上充滿了喜氣,好像待會獻出的那一滴血,是最平常的事。
“少官你不覺得奇怪嗎?”
非白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少官把非白拉到了一邊,“啊影,我知道你還小,腦子裡全是疑問,可是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沒有親身經曆是沒辦法理解的,當你沒能力改變這一切時,能做的隻有尊重,哪怕它是錯的。”
非白點點頭,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的靈魂穿到這具幼小的身體裡後,連思想也改變了不少。
“等憐生回來,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少官說這句話時,眼神一直看著海麵,他不知道憐生能不能回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隊伍越來越短,那個瓶子的血液也越來越多,老甲在一旁滿意地看著。
“少官哥哥我過去看看~”
隻要出現哥哥兩個字,少官就覺得麵前這個啊影還是永少鎮的那個孩子,歎了口氣,鬆開了手,現在祭祀快過了,也鬨不出什麼風波。
非白看到手被鬆開,趕緊兩隻手搓了搓,整個祭祀過程,他的手一直被緊緊握著,都僵了。
終於輪到了最後一個城民,是一位還在牙牙學語的孩子,本來安靜地躺在母親的懷抱,隻見孩子的母親,拿出了小刀,輕輕地劃破了小孩的中指。
小孩子發生響亮的哭聲,還沒有離開的的城民都回頭看著這一幕,沒有一個心疼這個孩子,甚至有幾個笑了起來,小孩的母親也抿著嘴,不過上揚的嘴角掩飾不住笑意。
老甲看祭祀已經完成,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嘴裡念叨起來,非白看到天色已晚,大家都往回走,背對著沙台,於是乎靠近了那裡。
非白第一次如此靈活,他直接咬破手指,把血滴到了那個瓶子上,然後坐在了沙台邊上。
老甲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非白坐在旁邊,並沒有去碰那個瓶子,笑著拍了拍他的頭,走向前去,把瓶子蓋好,然後用力地扔到了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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