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並沒有給平安海歸這座城帶來暖意。
“小魚兒,你怎麼了?”
老甲抱著口鼻流血的甲魚兒衝出了房門。
就在此時,旁邊一戶人家,也衝了出來,懷裡抱著是一個兩三歲的孩子。
老甲抱著甲魚兒迎了上去,發現症狀跟甲魚兒差不多,口鼻流血,氣息微弱。
“城主,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位母親帶著哭腔,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孩子。
這件事太突然了,昨天還好好的,老甲早上去看甲魚兒時,被嚇得一時也慌了神。
“去海邊!”
老甲快速跑到海邊,把甲魚兒放在柔軟的沙子上,讓那位母親幫忙看一下,轉身便去了彆處。
如果說這座城靈力最厲害的是誰,這其中一定有老甲這個候選者,可是剛剛他用靈力探知時,沒有中毒,也沒有外傷,但是情況卻很糟糕。
老甲挨家挨戶地打聽著,看看有沒有跟甲魚兒一樣的狀況。
“你們都去海邊等著~”
老甲跑得腿腳都不好使了,他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隻有孩子身上才發生這樣的事,可是幾個月大的繈褓嬰兒又沒有任何狀況,著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沒過多久,海邊的沙灘上就聚集了不少城民,他們無一例外懷裡都抱著一個孩子。
“你們把孩子都放在沙子上,我們來祈求神明!”
孩子被輕輕地放在了沙子上,憂心忡忡的父母沒有任何猶豫跪了下來,膝蓋陷進了沙子裡。
“靈神啊,孩子都是無辜的,如果我們做得不對,請降罪於我們。”
老甲跪在最靠近海水的地方,他在一遍遍回憶著,是不是他舉行的儀式出了差錯,才讓神明降罪於他們的孩子。
憐生一襲白衣從天而降,落在了沙灘上,原本以為這裡頂多有幾個孩童在玩耍,誰知道竟然跪了很多城民,認真一看,還躺著不少孩童,於是乎走到了老甲跟前。
“老甲你們這是怎麼了?”
老甲還沒有回過神來,他以為那一襲白衣是哪位神明,誰知道是熟悉的靈者。
“你是憐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少官一直在等你。”
老甲並沒有起身,後麵的城民也一動不動地跪著。
“起來說話吧,跪久了身子可吃不消!”
憐生發覺他們是在用自己的精氣在跪,這樣最損耗靈力。
“憐生,我們估計得罪了海底的神明,他們才會降罪於我們!”
憐生沒有接話,直接蹲了下來,探知了一下甲魚兒的靈體,發覺了不對勁之處,又探知了邊上的幾個孩子,也是一樣的狀況。
“他們的身體在快速消耗著,似乎被奪走了精血一般。”
憐生話音剛落,老甲心裡咯噔一下,他們不日前,舉行了那場祭祀,他往身後看了看,全部都是參加了祭祀獻了血的孩童,城裡有幾戶剛生下不久的,都沒有事,因為他們太小沒參加祭祀的最後一環。
“不可能,我們這裡每年都會祭祀一次,奉獻自己的血。”
憐生聽完眉頭一皺,老甲看起來也不像蠢笨的靈者,身為城主的他怎麼能帶領大家做這樣的事。
“解鈴還須係鈴者,看來是你們獻出的東西出了問題。”
老甲捏緊了拳頭,又鬆開,最後像是想通了一般,站了起來。
“我把來龍去脈告訴你,少官不在,希望你能幫我們這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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