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姐姐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一個有著蛇尾的年輕男子扭動著身子,朝著小孩鞠了一個躬。
“少主您不用擔心,首領隻是太累了多休息一下罷了~”
當藍屹川看到首領快要消失時,顧不得被暴露的風險,強行把她帶了回來。
這裡是菡穀,四周都被陡峭的崖壁包圍,中間的空隙,鬱鬱蔥蔥的植被所覆蓋,簡直是天然的隱居之所。
“姐姐在外麵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小孩目測隻有五六歲大,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床上的女子,隻見女子跟失蹤的少官十分相像,隻是玲瓏有致的身材無不說明她是個實實在在的女子。
“等少主長大了,首領就能輕鬆一些了!”
藍屹川摸了一下小孩的頭,就離開了,因為他還有重要的事做。
身為菡穀的將軍,藍屹川有義務守護這裡的安全,以前沒暴露,這裡還可以太平無事,身為麵具男的身份被發現,瓊靈勢必會查到這裡。
“姐姐,九兒真的好想你~”
在這個世界上,跟他有血緣的隻有這個姐姐,他不知道自己名字中有個九,每次他問起,姐姐總是微笑著不說話。
他總能聽到一些關於以前的事,那場戰爭是如何慘烈,他們是如何強大,最後被迫來到這裡,語氣中夾雜著悲憤和不甘。
小九不懂裡麵的情感,他覺得這裡很好,隻要姐姐一直陪在他身邊就好。
另一邊,憐生領著小不點非白在大殿上向叻伽尊主請辭。
“憐生,你確定要再次下界?”
“是的尊主!”
叻伽得到的消息,菡穀那邊終於有動靜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不知情的靈者的眼裡,他們瓊靈因為強者凋零,才不敢對魔靈那幫子動手,其實隻有他知道是有其他原因。
那一紙契約就像是燙手的山芋,上麵每一個鮮紅的字,都是他們的免死金牌,除非他們主動鬨事,那就怪不得他們瓊靈了。
“也好,多出去曆練曆練,這一次本尊就不給你下禁錮了!”
憐生竊喜,終於他可以自由發揮了,這個老頭總算做了讓他開心的事。
“多謝尊主,憐生告退!”
憐生轉身時,微張的嘴說了幾個字,叻伽瞬間有些哽咽。
他有時候是不太待見這個孩子,覺得他不夠努力,心性不夠成熟,沒辦法挑起瓊靈這個擔子,可是這個孩子卻是他一手帶大的。
“你跟那個尊主說了什麼,我感覺他眼睛閃了一下。”
離開大殿後,非白就扯著憐生的衣角問。
“你這個小不點好奇這個做什麼?”
憐生確定不了自己在尊主的心中,是不是不可取代,所以隻能時不時打一下情感牌。
“好的,我不好奇了,現在我們去哪?”
不知不覺中,憐生已經到了懸崖邊,他的腦海裡在腦補菡穀的樣子,瓊靈在山巔之上,那麼菡穀是不是在山穀之下。
“要不,你就留下吧,把係緣還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這裡可比下界自在,說不定你努力點,還可以成為仙靈~”
非白警鈴大作,憐生是不是又動了拋棄自己的念頭了。
想到這裡,非白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說白了他跟憐生在這個世界上非親非故,他隨時可以撇下自己不管。
“罷了罷了,就當你是我的劫難,帶著你還不行嗎?”
憐生看著非白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時,覺得自己此時就像一個獨自帶孩子的父親,帶煩了想扔了,看著孩子委屈的樣子,又不忍心扔下。
“走~出發!”
看著伸出來的手,非白笑了,自己與他何嘗不是解不開的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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