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楓靈結界裡,憐生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原本他打算撐到靈力恢複,誰知道這裡微風拂麵,溫暖包裹著全身,讓他沉醉在夢鄉。
天終於亮了,憐生感受到溫度的變化,睜開眼便看到了身旁的楓樹,不知何時自己被驅逐出結界,而那個孩子也不知去向。
憐生想起了還在女子床上躺著的啊影,急忙連忙飛身而去。
此時山洞內,一大一小正在說著話。
“姐姐,他還沒醒嗎?”
“他隻是個孩子,哪能受得住那般嚴寒,你以為誰跟你一般天賦異稟。”
九皇用手撥弄了一下,床上那位剛認識不久的朋友,誰知道下一刻自己的手被對方抓住了,目光移到他臉上時,發現對方並沒有醒過來,看了看在喝茶的姐姐,不好意思地抽出了手。
“姐姐我跟你說我來這裡之前,遇到了藍將軍,他告訴我姐姐要婚嫁了,真的假的?”
“彆聽他胡說!”
姐姐的語氣生硬了起來,九皇閉上了嘴,姐姐的事他還是少管為妙,不然發起火來,遭殃的是自己。
“咚咚咚~”
三聲清脆的叩門聲響起,離瑤身子未動,隻是拿著茶杯的手輕顫了一下。
而九皇卻興奮地跑過去打開了石門,看到了熟悉的麵孔。
“喲,是你啊~你是來感謝姐姐的嗎?”
床上那個小東西是他帶來的,加上他們倆麵容也有些相似,肯定是沾親帶故,被姐姐照顧的一晚上,不來感謝一下實在說不過去。
“您說得對!”
憐生對著椅子上的離瑤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不必如此,來者是客!”
隻當憐生不知道怎麼回話時,床上的小孩有了動靜,隻見他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
“這是哪兒,我不會又穿了吧?”
剛醒的非白隻覺得眼前霧蒙蒙的,他揉了揉眼睛,還是什麼也看不清,他並沒有感到恐懼。
他記得自己在憐生懷裡感到越來越冷,然後意識就模糊了,估計又是掉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啊影,是我。”
憐生站在床上,看著這個跟了自己很久的小東西。
“憐生,你在哪?我怎麼隻聽到你的聲音?”
山洞裡的三條視線突然彙聚在一處,憐生伸出手在非白眼神晃了晃,發覺他雙目無神,沒有聚焦。
“離瑤,這是凍傷後遺症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靈界很大,也有比較寒冷的地方,書中也記載著嚴寒帶給靈體的傷害,可是沒有一條是對目前這個症狀的描述。
“菡穀的冷你自己也嘗試過,為何來問我?”
憐生剛剛的語氣有些不對,是自己太緊張了,連忙賠禮起來,“抱歉,是在下孤陋寡聞,還望家主不吝賜教。”
離瑤笑了一下,“我們菡穀的生靈都扛不住,更何況一個孩子,傷了眼睛保留了性命全是好的。”
淡然的話語從女子淡粉色的唇間吐出,似乎眼睛看不到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憐生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真的沒辦法把她和少官的身影重合,是他從未真正了解少官,也許她本身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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