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感覺好累，可是還是強撐著睜開了眼睛。
熟悉的木製天花板，突然一個頭伸了過來，是他沒有見過的女孩。
“大哥你醒了啊！”
大哥？他天生地養的啥時候有個這麼大妹妹。
“憐生，你感覺如何？”
憐生？
非白並沒有做出特彆大的反應，隻是眨了一下眼睛。
玄曜看出了他的虛弱，把他環抱著坐了起來。
屋子裡的全景頓時都映入非白的眼簾，原來這房間還有其他的靈者。
臨楓的的眼裡並沒有太大波動，在他心裡更希望醒來的是非白。
“靈尊，在下臨楓，還有要事先行告退，您的生活起居會有靈者來照顧。”
臨楓去扯不知讓她跟自己一起離開，誰知道不知的眼神一直放在床上的男子身上，她總覺得自己見過他，至於在哪裡她有點記不清了。
最後臨楓還是拉走了依依不舍的不知，非白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憐生～”
非白抬起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隨即彆過頭，不敢看第二眼。
她長得有些像依依，可是卻是離姚，憐生已經獻出自己生命，壓根回不來，隻是原本消亡的離姚卻真真實實站在自己麵前。
長綾無他像是察覺到了他的不適，直接覆到了他的眼睛上，遮住了他的情緒。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奇怪，玄曜拱了拱手，也離開了房間。
“離姚，你過得如何？”
“我～”
曾經的一幕幕在她腦海裡湧現，可是她不能在憐生麵前示弱。
“我挺好的，隻是沒想到你會回來，我現在是瓊靈的尊後。”
離姚高傲地抬著頭，她的頭上有一個不起眼的發釵，斜插在頭發上，上麵是一隻金色的鳳凰。
“真好啊，畢竟我們並沒真正成過親～”
是啊？他們就差一步，就可以是真正的雙修伴侶了。
非白躺了下去朝著離姚搖搖頭，示意她退下。
離姚覺得有憐生在的地方，空氣都是稀薄的，沒有過多停留，轉身便離開了。
玄曜看到離姚出來，並沒有過問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而是朝她伸出了手，可是這一次離姚並沒有直接握住。
“我們走吧～”
離姚的手在長袖裡握成了一個拳頭，走在了玄曜的前麵，而玄曜對於她的做法，並沒有傷懷，而是靜靜地跟在她身後。
“憐生你真的回來了嗎？”
無他小心翼翼地問著，非白並沒有回答他，而是伸出手摩挲著無他。
“你肯定是憐生，他怎麼可能還會回來～”
親手把師門毀了，徒弟也所剩不多，自己還獻出了生命造就了冥界。
這樣想著，好像自己真的沒有必要回來。
“你能回來，那麼他是不是也沒有完全消失～”
無他喃喃自語，趴在非白眼睛上昏昏欲睡。
“你啊，可能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你口中念叨的那個靈者，是你後來的主子嗎？”
無他把繞在非白腦後的兩端直接伸到了他嘴邊，像在捂住他的嘴。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從這一刻開始，他該放下曾經的種種，他不再是非白，應該去過不一樣的生活，就像在人類世界那樣。
可是這個世間，哪有真正的放下，因果從來都是一個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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