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將餘小瑾拍下船後,喪屍已經撲向破爛的小漁船。
她立刻轉身拚命的劃。
再遲疑的話,幾十頭喪屍遊過來,一旦抓住漁船就再也劃不走了。
劉麗一心隻想著逃命。
至於把好閨蜜餘小瑾拍下船,甚至可以說,是把她推進喪屍口中,為自己爭奪生存機會,這件事並未讓她多難過。
大難臨頭各自飛。
夫妻尚且如此。
何況隻是閨蜜呢,在劉麗眼裡,她們隻是塑料閨蜜。
餘小瑾是校花。
舞蹈專業成績也是全校第一,自己和她成為閨蜜,經常被人拿來比較。
這口氣早就憋在心裡很久了。
剛才把她拍下船的時候,竟然有種暢快的報複感。
“哈哈哈,餘小瑾,我再也不用活在你的陰影下了。”
就在這時。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劉麗的腳踝,然後小腿傳來一陣劇痛。
“啊——”
劉麗痛呼一聲,驚恐的低頭一看,竟然是餘小瑾。
她一隻手抓著自己的腳。
另一隻手握著匕首,捅進了自己的小腿,鮮血直流。
“劉麗!”
“你給我下來!”餘小瑾用力一扯,把劉麗從船頭扯下來,一刀捅進她的腹部,然後麻溜的翻身上船,拿起船槳。
“小瑾,不要走。”
“對不起,是我一時糊塗,我不該把你拍下船的。”
“求你帶上我,我不想被喪屍吃掉啊。”
此時四五十頭喪屍,已經朝漁船遊過來,距離隻有十幾米了。
劉麗捂著流血的腹部。
單手抓著船沿,卻怎麼也爬不上來。
餘小瑾盯著劉麗,腦子裡浮現出以前的畫麵,她們住在一個宿舍,劉麗來自農村,宿舍裡的人都在孤立她。
隻有自己拿她當朋友。
甚至還經常帶回家吃飯。
沒想到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幸好當時被拍下船後,及時抓住了船尾的一個鐵環,跟著爛漁船劃了這麼遠。
不然現在已經被喪屍吃了。
“劉麗,彆怪我,是你先對我不仁的,不要怪我!”
喪屍越來越近了。
不到十米距離,餘小瑾必須做出選擇。
她一船槳砸在劉麗頭上。
劉麗感覺頭暈暈的,手一滑,鬆開了船槳,餘小瑾趕緊劃走。
很快。
身後便傳來劉麗的慘叫聲。
餘小瑾不敢回頭看,她拚命的朝遠處劃。
她不停的問自己。
如果當時拿著船槳的是自己,自己會不會把劉麗拍下去。
她問了好多遍。
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一樣,她不會,絕對不會把劉麗拍下船。
可是聽到劉麗被撕咬的慘叫。
她心裡又好痛。
明明對方是個卑鄙小人,忘恩負義,自己為什麼還要心疼。
“餘小瑾,你要狠一點。”“不能心軟!”
“否則你會活不下去的!”
餘小瑾不停的鼓勵自己,爛漁船也越劃越遠。
雖然漏水。
但是餘小瑾身姿輕盈,承受她一個人的重量,漁船還不會沉沒。
古都大平原上。
一支30多人的幸存者隊伍,正在公路上徒步行走。
他們的目的地同樣是一線山。
原本這是一支車隊,可是平原上喪屍太多,公路被各種車禍堵塞,車隊無法前進。
他們一直在平原上繞圈,沒有一條公路,能夠順利抵達一線山。
原本一百多人的隊伍。
現在也隻剩三十多人了,男女都有,連日來,這三十多人一直保持著這個數量。
沒有再折損人員。
這一切都因為一個新加入的女人,她帶來了救命的辦法,塗抹喪屍血液!
隻要把喪屍的血液塗抹在全身。
就能讓喪屍誤以為是同類,而不會受到攻擊。
但是有個前提。
必須經常把新鮮的喪屍血塗在身上,而且不能走太快,要讓自己的行為跟喪屍有幾分相似。
這樣才不會引起喪屍的警覺。
於是平原的公路上,一群手持斧頭砍刀的人,渾身塗滿喪屍血,扮演著喪屍呆滯的模樣,晃晃蕩蕩的朝一線山走去。
臨近黃昏的時候。
這支小隊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農家大院,眾人決定今晚在這裡過夜。
他們扮演著喪屍,進入大院。
院子裡有喪屍,朝他們低吼了幾聲,並且使勁嗅了嗅,並未發現異常。
於是又遊蕩起來。
這支隊伍沒有急著動手。
依舊晃晃悠悠的在院子裡觀察,總共十三頭喪屍,屋子裡有兩頭。
首領悄悄做了個手勢。
三個男人晃蕩著進入屋子裡,然後首領一聲大喝“動手!”
早已遊蕩到喪屍身邊,隨時準備動手的人,立刻掄起斧頭和砍刀就是一陣劈砍。
哢嚓哢嚓的聲音不絕於耳。
幾乎在頃刻間。
院子裡的十幾頭喪屍,和屋子裡的兩頭喪屍被砍死。
所有人立刻把屍體集中起來。
這些屍體等到晚上,衣服上的血液乾了,就會解剖重新塗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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