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碧泉縣域內罹患疫疾之人皆已康複,瘟疫之患已然平息,朝廷遂頒下解城之令。萬花樓的人也在那次劫獄失敗後,簽字畫押認了罪,因其背後勢力還未查出,便暫且將其關押於霧隱山莊的十八牢,待背後勢力明了再行死刑。
馬車內,四人同乘讓不大的空間顯得有些擁擠,蘇雲照低頭玩著玉佩上的穗子;陳敏意一向話多,此刻是一聲不吭;蘇雨澤同沈亦衡各拿著本書看,四人一路相顧無言。
到清溪驛站後,蘇雲照放好行李想著入城遊玩一番,陳敏意卻想著今日坐了一天的馬車,想騎馬在城郊轉轉,蘇雲照便帶著百錦雙鯉進城去了。
蘇雲照帶著百錦雙鯉步入清溪城,隻見城內街巷縱橫,商鋪林立,行人絡繹不絕,熱鬨非凡。
“這清溪城還真是熱鬨!”蘇雲照說道。
“是啊,小姐。”雙鯉附和道,又看向不遠處的攤子,驚道,“小姐快看啊!那攤主捏的糖人可真好看!”
“走!我們去看看。”蘇雲照說道。
三人逛著逛著,便走到一家字畫攤上去了。蘇雲照拿起一幅山水畫仔細端詳,心中不禁暗暗讚歎畫家的技藝。
“這幅畫的筆法真是細膩。”蘇雲照自言自語道。
就在此時,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這幅畫確實頗具匠心,山水之間的層次感和光影處理都相當出色。”
蘇雲照轉頭一看,原來是沈亦衡,“亦衡哥?!”
沈亦衡微微頷首,笑道“我還怕我認錯了人。”
蘇雲照笑了笑,又看向手中這幅畫,問道“亦衡哥對畫也有所研究?”
“隻是略知一二罷了。”沈亦衡謙虛地回應。
那攤主見狀,便在一旁說道“二位好眼光!這畫啊,今上午好多人都來看呢!”
“這麼說這幅畫價錢不小了?”蘇雲照卻說道。
攤主尷尬一笑,搓了搓手,說道“這幅畫就值個好價錢!”
“多少錢?”蘇雲照還挺喜歡這幅畫的。
“二十兩。”攤主見蘇雲照一身錦衣,口音又不像本地人,便往上提了提價。
沈亦衡自然明白攤主的小心思,正要說什麼,蘇雲照卻一口答應了。
攤主喜氣洋洋,接過銀子,包好了畫遞給了百錦。
“亦衡哥,不如一起走走?”蘇雲照見狀便對沈亦衡說道。
“好。”沈亦衡應道。而後兩人便並肩而行。
剛離開字畫攤不久,蘇雲照突然迎麵撞見一個低頭小跑的孩子。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幸好沈亦衡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她才沒有同那孩子撞上。百錦見狀,連忙上前扶住那孩子,關切地問“小姐您沒事吧?”見蘇雲照搖搖頭,她轉而看向那孩子,關切道“你這孩子,走路可得看路啊!”孩子似乎被嚇了一跳,一言不發地轉頭跑開了,隻留下蘇雲照他們麵麵相覷。
“亦衡哥,方才真是多謝你了。”蘇雲照說道。
“舉手之勞罷了。”沈亦衡溫和一笑。
幾人繼續漫步在清溪城的街頭,蘇雲照見清溪街道實在是熱鬨非凡,不由得感歎道“這清溪還真是熱鬨啊!”
“清溪地處兩江交彙之處,來往船隻甚多,商賈雲集,自然熱鬨非凡。”沈亦衡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麼繁榮。”蘇雲照點頭,對沈亦衡的解答表示讚同。
幾人繼續前行,街道兩旁的商鋪琳琅滿目,各種商品應有儘有。蘇雲照不時停下腳步,對感興趣的東西多看幾眼,沈亦衡則在一旁靜靜地陪著,偶爾為她解答疑惑。
幾人路過一家首飾鋪子時,蘇雲照多看了幾眼,攤主眼尖,便立馬喊道“姑娘,看首飾啊?來看看吧!我家的東西可不差呢,是從京城裡的挽月閣進的貨呢。”
“挽月閣?”蘇雲照疑惑道,隨手拿起一支簪子仔細端詳。
“這挽月閣啊,可是京城有名的鋪子,宮裡的娘娘都用的他家的東西呢!”攤主笑道,見蘇雲照那樣,還以為她在猶豫,見沈亦衡站在一旁,眼珠一轉,便說道“公子啊,你就給這位姑娘買一支簪子唄!這約姑娘出來玩怎麼能不給姑娘花錢呢!”
“啊!”蘇雲照一驚,連忙將簪子放下,“不是,大娘,你誤會了……”
“大娘你誤會了……”沈亦衡亦是如此說道,
“哎喲,我懂!誰沒年輕過啊?”攤主連忙打斷了她們的話,又將蘇雲照放下的簪子,一把塞進沈亦衡手中,“公子,你看,這簪子這麼好看,襯得這位姑娘更明媚了!不是嗎?”
“呃……”沈亦衡有些無措,“難道不是嗎?”那攤主又追問道,任蘇雲照幾人在一旁解釋,她就是不聽。
“…是。”沈亦衡應了聲。攤主眉開眼笑,“如此就買給姑娘吧!”
“多少錢?”不等沈亦衡應聲,蘇雲照便開口問道,不買下這簪子還不知道這大娘會說出什麼話來。
“一兩!”攤主樂道。
蘇雲照看向百錦,百錦了然,上前付錢時,卻摸不到錢袋,“小姐,錢袋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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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袋丟了?”蘇雲照有些驚訝。
“錢丟了?”攤主見狀,有些可惜,白費口舌,又看向沈亦衡,說道,“那不如公子給吧!”
蘇雲照還沒來得及說話,沈亦衡已經從腰間取出錢袋,給了攤主一兩。
事已至此,蘇雲照隻得感激道“多謝你,亦衡哥。”
“沒事,不過是一支簪子而已。”溫和一笑,又將手中簪子遞給了蘇雲照,“我們還是找找錢袋吧!”
蘇雲照點點頭,幾人一轉身,蘇雲照眼尖,“大哥?!”
沈亦衡順她的目光看去,那不遠處看著他們的人不是蘇雨澤又是誰呢?
兩人對視一眼,朝蘇雨澤走去,蘇雨澤也走了過來,“阿照,亦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