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天養。”
“你當我的狗吧,你當我一年的狗,我給你三百六十五萬,一天一萬,絕不拖欠。”
我是名滿金陵的天才少年,是無數人心目中完美的寒門貴子。
所有人都以為,青梅竹馬向我表白時,我和她會走到一起共赴清北。
然而,當青梅開口問我願不願意和她在一起時。
我隻對她說了兩個字。
汪,汪。
……
我奶奶癌症住院了。
肝癌,晚期。
診室裡,醫生拿著ct片子搖頭晃腦,半天之後才緩緩說了一句:預後很不好。
直白一點的意思就是,很難救得回來了。
但這個老太太是和我相依為命十八載的唯一親人,我不允許我說出放棄二字。
在潔白的病房裡。
奶奶拉著我的手,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對我說:“天養,奶奶命數到了,不用治了。”
“什麼命數不命數的,醫生說好好休息養著就能好。”
我捏著奶奶乾枯的手,眼睛一陣乾澀。
“費錢啊,奶奶這幾年才給你攢了兩三萬塊,還得留著給你念大學呢!”
奶奶牽起一抹僵硬的笑。
我搖了搖頭,故作平靜,“奶奶,我已經在社會上募捐了,有幾個大善人願意出資幫你治病,還願意給我將來念大學的錢。”
“奶奶你就放心養病吧!”
奶奶不知道的是,慷慨解囊出資三百萬給奶奶治病,給我吃喝用度的人,不是什麼大善人。
而是一個叫做蘇清淺的惡魔。
她是我同班同學。
那天中午放學,班裡的人都去吃飯去了,隻有我坐在教室,準備從書包裡拿出早上買的一個饅頭湊合午飯。
蘇清淺背著雙手,昂著腦袋,到背心的馬尾,在空氣中搖曳著一個個歡快的弧度,像一隻高傲的天鵝,穿過教室。
她信步走到我的書桌前的位置坐下,一隻手撐著腦袋,另外一隻手抬起我的下巴,逼我和她對視。
“你中午就吃一個饅頭?”
“與你何乾。”
我淡淡的回答道。
“你答應做我男朋友,我們現在就去外麵找個五星級大飯店吃好吃的,怎麼樣?”
我冷冷看著這個有些瘋癲的女孩。
她長得很漂亮,美人在骨不在皮,她這般皮骨皆美的,好聽點說是閉月羞花,難聽點說,禍國殃民。
她知道我是不願的,這不是她第一次說這種話了。
迄今為止,高中將近三年,我拒絕了她無數次。
她低眉嗤笑一聲,又抬頭看著我,冷冷說了一聲:“林悠悠有什麼好的?除了長得好看一點沒什麼了吧?”
“再說了,我也不醜。論家世,她一百個不及我一個。論學習,我也不差她幾分,而且我不像她,她對誰都是溫柔禮貌,我隻會對你好,隻會偏愛你一個,你為什麼就不願意答應我呢?”
我看著蘇清淺。
我是喜歡林筱筱,但是我並不認為我配和林筱筱在一起。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就開口說道:“你想多了,我和她沒什麼關係。再說了,她那叫做禮貌,不是沾花惹草,而你所謂的偏愛,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偏執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