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一點?”
我重複了一句,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我想狠一點,逼迫她以後不再騷擾你。”
“逼迫她以後不再欺負你。”
李鳶抿了抿嘴,輕柔著說。
我心頭一動。
眼睛盯著她。
“謝謝。”
猶豫了一下,肚子裡的千言萬語,都化成了這兩個字。
李鳶反倒笑了。
“你謝什麼你就謝?”
“什麼都謝。”
我聳了聳肩。
氣氛稍微活絡了一點。
“好了,彆看了,我臉上又沒有花。”
李鳶嬌柔的嗔了一聲。
我尷尬的笑了笑。
同時,我內心也暗暗下定了決心,等公司邁入正軌,我就去追求李鳶。
一定。
李鳶以沒有開車來為由,她今天要開送我的那輛帕拉梅拉。
我當然沒意見,她甚至完全不用問我,她手上自然有一把備用鑰匙。
帕拉梅拉啟動,李鳶輕輕踩下油門。
引擎悅耳的轟鳴聲透過車窗衝進耳膜。
這道灰白色的閃電慢慢彙入到了主乾道之中。
我們隱身在了洶湧的車流內,仿佛與整座城市融為一體。
“對了!”李鳶忽然開口。
我收回望著窗外的目光。
“怎麼了?”
“晚上有個飯局,你陪我去唄?”
“飯局?”我愣了一下。
旋即勾起一抹溫柔的笑。
“好。”
我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之後,又疑惑。
“你不是自己開了一家書店嗎,怎麼會有飯局?”
李鳶笑了笑。
“我就不能有朋友嗎?”
“晚上呐,我要請朋友吃飯,之前我生日那天他們都沒空來,就約了今天,正好我們都有空。”
我恍然。
“怎麼了?你不想去?”
李鳶看見我這副恍然的模樣,忽然開口發問。
“你要是不想去的話,也可以不去的,不用勉強你自己,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不,一起去吧。”
我搖了搖頭。
她的朋友,也可以適當的見一見。
也許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獲嘛。
搞不好,到時候結婚攔門酒也能少一點?
見我答應下來,李鳶就將高興二字掛在了臉上。
她轉過頭,認真開車。
臉上浮現著一絲絲笑意。
時不時跟著車載的音樂哼哼唱唱。
她的聲線是那種清亮,清脆。
女生的聲音,最好聽的莫過於兩種,一種是柔和的玉音。
一種是清脆清亮的,帶著一股光澤感的聲音。
她屬於第二種。
也是最難得的一種。
玉音雖然少見,但是並不少,看過湯唯的影視作品的人,基本上都聽過玉音。
湯唯的聲音就屬於玉音。
而這種清脆的女聲,很少見。
不是那種簡單的清脆響亮。
很多人說話,聲線都比較粘稠。
一個字發出聲之後,後麵會不自然的拖著或長或短的尾音。
而李鳶不一樣,她的聲音,既沒有彆人的那種細微聲音上的破空漏洞。
也沒有或長或短的尾音。
很清脆,每一個字都很清楚。
如果要從科學上來描述,就是李鳶的聲音,每個字的聲波曲線都是光滑果決的。
李鳶跟著我一起回到了我的住所。
剛下車。
我就再次看到了王姨。
“喲,小周來了?”
“這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