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
“我知道這個公司不好。”
“它不夠大,它甚至連蘇氏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
我心平氣和的說。
這畢竟也算是事實。
“但是,這個公司,是屬於我的。”
“雖然不是獨屬於我,但是也算是屬於我的。”
我笑了笑,有些自嘲的意味。
“清淺,你知道的,我爸媽走的早,我十八歲還沒到呢,一手拉扯我長大的奶奶又去世了。”
“可以說,我從十七歲那年開始,我就沒有家了,我是個沒有根的人,近無叔伯兄弟,遠無姑姨姐妹。”
“這家公司,給了我久違的家的感覺。”
我看著蘇清淺,很認真的解釋。
她是瘋,也不太愛講道理。
但她還算是一個人。
她能聽明白我的話,懂我的意思。
我不是在奢望她能夠支持我,我隻希望她彆給我搗亂就行。
隻是蘇清淺聽了我的話之後,雖然臉上還有些淡淡的不屑,但還是收斂了很多。
“瞧你這話說的,之前你要走的時候,我爸爸許諾了你高薪,還許諾了給你一部分集團的股份。”
“你不是說走就走了?”
“怎麼,那邊不能給你家的感覺嗎?”
“還是,你非要和李鳶一起擁有一家公司的股份,才算是有家的感覺?”
蘇清淺這些話,醋意滿滿。
她說完,就扭頭看著我。
眼神之中閃爍著一絲委屈,幾分不滿,還有一些我猜不透的情愫。
“不是的,那不一樣的。”
“哪不一樣?”
蘇清淺張嘴反問。
對啊。哪不一樣?
哪哪都一樣啊?
真是因為李鳶才給我帶來了家的感覺嗎?
其實並不是。
我有答案。
我要是把答案說出去,恐怕蘇清淺今天又要生氣了。
“感覺,感覺不一樣你懂嗎?”
我看著蘇清淺,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蘇清淺看著我冷哼一聲。
其實,對我來說,蘇念北給我錢,給我股份,給我職位。
根本就不是給。
可以換一個概念來說,這是一種施舍,一種對我的施舍。
或者也可以說是,一場交易。
我幫他守住他的商業帝國。
他把他的女兒給我,把他的家產分我。
這樣的交易讓我自尊心上有些難受。
我也不會接受這樣的安排。
我看著蘇清淺,深吸了一口氣。
不想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牽扯了。
“周天養,你放心好了,我今天不是來砸你場子的。”
蘇清淺癟了癟嘴說道。
“我今天來,是帶著誠意請你回去的。”
“啊?”
我扭頭看向蘇清淺。
難得,破天荒頭一遭聽到蘇清淺信誓旦旦的說她不打算鬨事。
“這樣,這家公司,我以十億注資,購買百分之四十的股權。”
“公司還是你的,我們可以加深一下合作。”
“另外,你回去之後,仍舊是集團的總裁,我也不會再刁難你。”
“工資給你年薪八百萬,還會給你集團公司百分之二的股權。”
“今天慶典完了,我們就一起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