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林默在極快的速度內趕到了醫院。
我們一路來到急症科。
剛到,我就聽到了急診科裡的哭泣聲。
我帶著林默走了過去。
“怎麼了,蘇叔叔是怎麼了?”
我做到蘇清淺的身邊,關切地問她。
蘇念北對我恩重如山,這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但是蘇念北這樣躺幾哪裡醫院,就有點讓我覺得有些始料不及了。
“我不知道,我爸爸他,就是今天突然暈厥了。”
蘇清淺哭得梨花帶雨,整個人的眼睛紅撲撲的,像極了一個驚慌失措的兔子。
她說完,再也忍不住,又稀裡嘩啦地哭了起來。
還忍不住撕拉一下撲進了我的懷裡,抱著我就一陣放縱的哭。
我太能理解她的這種感受了。
當年我奶奶即將去世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彷徨無措。
整個人在人間就好像失去了一切的主心骨。
感覺自己以後就是一個孤兒了。
就是一個漂泊無依無靠的草。
我微微抬頭,看到了林默那副震驚的模樣。
我悄悄在蘇清淺的身後伸出一個手指,對著林默揮舞了一下。
林默明白了我的意思,去找醫生詢問情況去了。
“我認識幾個醫生朋友,等會看看是什麼事,我好想辦法找專家幫忙。”
我拍了拍蘇清淺的背,小心翼翼地安慰她。
我沒想到的是,這件事蘇清淺隻叫了我。
她沒有通知任何人,隻和我一個人說了她父親住院這件事。
林默開始變成了一個工具人。
他在醫院完全代替了蘇清淺。
繳費拿藥,聽醫生交代什麼的,都是他在乾。
我倒是有點慶幸帶著林默來了醫院。
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忙成什麼樣呢。
“我爸爸要是走了,我可怎麼辦。”
哭了好一會兒,蘇清淺才撒開手。
隻是眼淚還在她的眼眶之中打著轉轉。
我看著她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忍不住有了一些心疼。
人與人之間,在這種生死之際,還是要留存一點善意在身上的才對。
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尚且需要如此,更何況是蘇氏的這對父女。
即使是我們之間有了一些恩怨,但也不妨礙在這個時候,我保持著一定的善心。
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我不知道。
但是我曾經聽馬遠方馬總說過。
他以前年輕的時候,他老婆是個賊顧娘家事的人。
他老婆娘家那邊,還有兩個兄弟,也就是馬總的兩個內兄弟。
兩個兄弟膝下就有六個孩子,馬總還在事業的起步階段的時候。
兩個兄弟倒是沒怎麼麻煩他。
他老婆天天惦記著娘家人,送錢送東西,幫忙找關係什麼的忙得焦頭爛額。
有一天他們為這事吵了一架。
馬遠方馬總認為,沒必要去太考慮娘家那邊的事。
馬遠方的老婆則說,馬總就是個沒良心的,沒人情味的。
馬總隻是一笑而過。
結果沒兩年,馬總的內弟去世了。
被罵做沒有人情味的馬總卻主動將內弟的四個孩子接了過去養著。
一直到現在,那四個外侄兒還在馬總的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