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第二天馬遠方就要回寶島了。
我也沒有必要繼續在漁市呆著了,我和馬遠方說了一聲,說明天要回去了之後,我才回到房間,買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機票。
我坐上飛機,經過幾個小時的航程之後,早上十點不到,我落地了金陵。
金陵的變化是真的大。
我一時之間甚至找不到回家應該怎麼走了。
“老國營機械廠分配房。”
上了出租車之後,我隨口報了一個地址。
“老機械廠分配房?你家在哪?”
司機師傅怔了怔,有些疑惑地問我。
我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聽說那塊地風水好,有個南鉞來的大老板要征那塊地搞樓盤,最近那邊的分配房價格漲了老高了,聽說有一家小小六十平,就賠了三百多萬。”
額。
我家被征了?
不過那個小區房子矮,戶數少,麵積小,全征收下來花不了多少錢。
這個年頭還搞得動房地產的老板,都是有大實力的。
幾個億的拆遷款花了就花了,再建設起新的樓盤,商業價值更高,要是還有一個商場,那就更完美了。
光是商場的租金收益,就能有一大筆。
我笑著搖了搖頭,對司機師傅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這次回家,我還能發一筆小錢?”
“看你的歲數,你應該是家裡的獨生子吧?”
“那你的確發了一筆。”師傅樂嗬嗬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我家分配房比較小,不到六十平,那個三百萬應該是最高的價,我應該能拿個一百多萬吧。
其實我是不想賣的。
但是當釘子戶,阻礙地區發展,就有點太蠢了。
那種小人我也不想做,而且還有些得罪人。
我要是草根就無所謂了,但我又不是草根,人家征地的,又不是傻逼到會一點背景調查都不做就直接去征地的?
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得罪,什麼人以後會結仇,什麼人不結仇還能拉個交情,人家心裡跟明鏡似的。
到了地方,我付了錢。
我家隔壁一棟,是林筱筱家。
她爸媽最近這兩年不知道是不是在老家生活,我心頭想了想,還是買了兩箱牛奶一個果籃,就這樣帶著這點小小的禮物,我就登門去拜訪林筱筱的父母了。
“阿姨好!”
開門的是林筱筱的媽媽。
“喲,你是周天養!”
覃阿姨臉上都有了皺紋,頭上也頂著了一些花白的頭發。
“對,是我。”
我笑著說道。
“誒呀,你還站著乾嘛,快進來坐。”
“來就來了,還帶東西,你這孩子也真是的。”覃阿姨帶著我進門坐下了。
過了一會,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了客廳。
“是誰來了?”
“是周天養。”覃阿姨回了一句。
“叔叔,好久不見。”
我剛剛落下的屁股立馬抬了起來,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