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萬山看了我一眼,隨後笑了笑。
“當然可以,今晚上,我就把周總安排在這裡了!”
我愣了一下,扭頭看向身邊的林默。
我想問林默這裡的底細。
但是無奈,我和林默之間還隔著這個叫做糖果的女人。
我這一回眸不僅沒有和林默對上視線,反而和糖果對上了。
我這短暫的人生之中,沒有去過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但是我清楚這樣的人的人性。
能夠幾乎算得上出賣自己的身體,出賣自己的靈魂,將自己的道德二字扔在地上狠狠踐踏來換取錢財的人。
這樣的人,是最不可信的。
我沒有和這樣的人接觸過,但是我知道,這樣的人心裡是不會存在敬畏二字的。
他們丟掉的東西太多了。
可以說是這樣的人沒有底線,也可以說是這樣的人什麼都無所謂。
但是,讓我好奇的是,當我對上這個糖果女孩的眼睛時。
她的眼神裡閃爍過一絲畏懼和無措。
這兩種情緒鉤織在一起,就變成了兩個和她此時此刻的身份完全不一樣的字眼。
純潔?
我特麼我是瘋了我才會在一個三陪小姐的眼睛裡看到純潔二字?
我咽了一口唾沫。
她乾巴巴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副不算好看的笑容。
“老板,你怎麼啦?”
“沒事。”
我扭過頭,迎麵而來的是蔣萬山端起來的酒杯。
我端起酒杯,與他碰杯,這種無聊的啤酒,喝起來,進嘴巴裡,其實是沒什麼讓人愉悅的滋味的。
不過,蔣萬山到底是沒有把難喝的酒水給我,也沒有給劣質的垃圾酒拿來做招待。
喝了一會。
魚貫而入好幾個中年人。
各個西裝革履,甚至還有倆戴著眼鏡進來。
這些人身上的氣質給人的感覺,就不是什麼正經老板,那種帶著殺意的威壓,和蘇清淺的爸爸,蘇念北完全不是一個款式。
倒不是說孰優孰劣。
但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見到一個正常人。
不,馬遠方是最正常的那個人。
“不懂事,和周總喝酒啊!”
“怎麼,還要周總敬你,你才喝酒?”
和那幾個老板打了招呼,大家客客氣氣再次落座之後,蔣萬山忽地對我身邊的這個糖果罵了一句。
幾個小姐已經開始被叫去唱歌獻舞了。
整個包廂裡麵已經變成了讓人眼花繚亂的聲色犬馬場所。
糖果被嚇了一個激靈,連忙端起酒杯。
“周總,這杯酒我敬你!”
說完,糖果一飲而儘。
然而,在蔣萬山的眼神逼迫下,一杯酒似乎遠遠不夠。
隨後糖果再次端起一杯滿滿的酒,再次灌進肚子裡。
這下,蔣萬山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正當我以為完事了的時候,糖果又再倒了一杯酒,再次喝進了肚子裡。
我眉頭擰了擰,看著糖果喝完,擦了擦抹著濃豔口紅的嘴角。
耳邊傳來的是蔣萬山的輕笑,“這還差不多。”
蔣萬山說著,毫不避諱地對著我嚷嚷。
“這個姑娘是新來的,過了我們這邊的質檢,我就留著來招待周總你的。”
我懵了。
我聽說過入職體檢什麼的。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什麼質檢?
開玩笑的吧?
質檢什麼?
我一臉不解地看著蔣萬山。
但是還沒來得及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