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幕完全降臨,路燈亮起,張寶兒一行人才離開。
臨走時對陳橙說“可千萬不要再讓我碰見你哦。”
陳橙心裡也是如此想。
掙紮著起身,陳橙跌跌撞撞的向警察局走去。
自己不能白挨打,自是要做司法鑒定,然後一紙訴狀告上那張寶兒。
人真的不能白受欺負,尤其自己還是學法的。
但到了警察局後的陳橙卻是直接呆住。
警察說,那個巷子沒有監控,就算路邊有,可誰又能證明,就是這個叫張寶兒的人打的你呢?
陳橙一下子傻眼了,她怔怔的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應答。
警察說,可以將那人叫來,她們二人對峙。
或者,找到目擊證人,有人證明,這案子才算成立。
可是,誰能證明呢。
彆說自己找不到那群人的聯係方式,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將那群人都叫來,人家來一句互毆,自己沒準還得被拘留幾天。
沒有人會說出真相的,自己不是被正義的天平傾斜的那一方。
就這樣,陳橙怎麼進的警察局,又怎麼出來的。
這一刻,陳橙覺得自己活著真的好失敗。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引來舍友的一陣驚呼,紛紛為陳橙打抱不平。
但聽了陳橙轉述警察的話後,又紛紛沉默了。
躺在床上,或是疼痛,或是思緒混亂,陳橙久久不能入睡。
她想,若是再碰見張寶兒,就算是工作丟了,自己也絕不會再跟她出去的。
大意失荊州,陳橙沒想到張寶兒會在短時間內叫出這許多人來,也沒想到張寶兒的報複持續到現在。
她實在是想哭,這許多年來活的太過懦弱,缺乏勇氣和見地,這樣的人生,真的還值得繼續活著嗎?
她蜷縮在被子裡,想念著母親。
若是母親還在,一切都還有力量支持。
迷迷糊糊之間,大腦還記得唯一清晰的事情,便是過幾天為李氏律所召開的研討會。
她還有最後的光亮最後的希望。
“出院的感覺怎麼樣。”
在周子卿拒絕了家裡來安排的接車服務後,便聯係了李謹言。
索性李謹言也沒什麼事,便充當司機了,畢竟這種事情,也已經給周子卿乾了許多年。
“還可以。”
他的心情實在稱不上有多麼好,說好的一年,可卻又多關了自己一年。
美其名曰,事件的風波還未平息。
可笑的是,出院的日子,周家竟沒有派任何一個人來接回,連派個屬下代來都沒有。
嗬,自己這罪替的,真是諷刺。
不過,自己終究是出來了。
周子卿揚起了燦爛的弧度。
在醫院裡,各種事情乾的屬實不方便,再加上各種眼線盯著,他實在不好伸展拳腳。
如今出了院,自是要那些人好看的。
不過,具體什麼賬要算在什麼人頭上,還是得細細調查後才能得知。
李謹言對周子卿現在的樣子很滿意,。
他說,像是看到了當初在國外意氣風發的奮進少年,懷揣著夢想。
周子卿則淡淡的開口反駁了他,那些美好的日子終究一去不複返。
自己已經被周家折磨得不人不鬼了,若是在頹廢下去,或者哪一天悄然死去也未不可知。
“過幾天有個講座,有興趣參加嗎,那天,商岑也會參加。”
李謹言放出一個實實在在為周子卿“接風”的消息。
商岑,一個有著巨大消息網的家夥,光聽見這個人名,周子卿就已經兩眼放光了。
“什麼講座,商岑都會參加。”
李謹言聳了聳肩,說道“吸收高精尖人才的一個活動,我家是主要的,他應該也是被家裡勸說,才會來參加的,畢竟你也知道,他的口碑不太好,多來學校走走,有助於提高自己知名度罷了。”
原來如此,周子卿心下定了主意。
若是能攀上商岑的這層關係,自己日後做事,定是便利不少,。
畢竟這可是號稱地下信息王的家夥,不過是家族急於洗白,這才不住的露麵積極活動。
“這家夥的脾氣陰晴不定,你若是能搭上關係是最好的,若是搭不上,也彆太氣餒。
總還有彆的機會。
反正你現在也沒事乾,就當是去放鬆心情,玩兒一圈罷了。”
李謹言這樣開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