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著那圓乎乎的小臉,讓陳橙有種麵對黑社會老大的感覺。
話說完,見陳橙皺著眉頭沒答複,又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打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欣賞你,不然為什麼指你上台演示化妝?
可惜你啊,不抓住機會。你放心,你要是跟了我,下回的活動,選你當主持人在領導麵前大露臉怎麼樣?”
軟硬兼施這一招,對陳橙並不起效。
隻讓她發現,這人要是油膩起來,不分男女,都是一個鬼樣子。
況且,當主持人又是什麼訂好的事兒嗎?
倒不如說“跟了我,我給你五百萬”來的更具有誘惑力。
研討會都已經結束了,她還能有什麼把柄能拿捏住自己?
這次參加會議讓自己最大的成長那便是,勇敢一點,彆再軟弱讓人欺淩了。
到最後,除了讓自己變得越來越懦弱之外,沒有半點好處。
想到這裡,陳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一明顯的舉動讓一旁的張美琪看了使勁兒的咬著後槽牙,內心的征服欲和毀壞欲達到了頂峰。
她想著,就算陳橙真的答應從了自己,那自己也一定要讓其嘗點苦頭吃的!
“不用了,我對主持人並不感興趣。”
陳橙淡定得說著,內心已經不想再離這人分毫。
張靜自是不肯放棄,隨即繼續說道“那你進學生會,我給你提乾怎麼樣?”
陳橙聽見這話,嘴裡的飲料差點沒能好好的咽下去。
提乾?當學生會是正經工作給開工資的那種事情呢啊?
“我很納悶,你是如何將學生會這種需要用個人意誌發光發熱去給學校幫忙,在老師麵前刷臉,在同學麵前抖威風的這樣一個美其名曰鍛煉自己的事情,說成跟正式國家公務員一樣的?
提乾?你是誰,你給我提乾?
提乾之後是給我漲工資還是怎樣?還是能讓我也像你一樣,以威脅人的方式去脅迫人做人家不想做的事情?
你是不是太拿你當回事了,也太拿你背後的學生會當回事了?”
陳橙像升級後的豌豆射手一樣瘋狂輸出,將長久積壓的懦弱一並卸下,轉頭扛上了帶有自己情緒的長槍,給足了馬力。
難道張靜等人當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性質嗎?
知道的。
但人一旦享受了小小的權力,被不知情的學弟學妹吹捧著,早就已經模糊了雙眼。
她們模糊著事實,試圖用自己那微薄的,根本算不上權力的權利,在學校的這個烏托邦裡做橫行霸道的暴君,以尋求一時的爽快。
張美靜被陳橙揭開這件虛偽華麗的幕布表示著強烈的憤怒和無處可逃的尷尬。
她的臉憋得通紅,想反駁對方,卻不知該從何處開始反駁。
隻能咬著牙看著陳橙從那裡用那雙好看卻又冰冷的眼睛注視著自己。
試圖將最後一塊遮羞布也完全剝落。
身邊有人拽了拽陳橙,示意她不要讓場麵如此難堪。
畢竟學生會的小乾部,萬一抓到點什麼把柄,學分扣個一兩分,績點就少了呀。
這可是學生會唯一能抓住的實權了。
但眼下的陳橙顧不得那些了。
她的人生,早在再次看見周子卿的那刻起就已經開始再次警鈴大作。
繼續當縮頭烏龜,也換不來什麼。
而且,她還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宣傳部長,能有多大的威力。
要把自己的所有學分都扣完讓自己直接延畢,也得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聯想起孫淼淼的話,這學生會就是一群狗腿子。
在看看眼前的人,更加肯定了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