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橙的喉嚨還在被酒水刺激的火辣辣難受,強烈的窒息感讓她現在無比渴求空氣。
新鮮的,充足的空氣好讓大腦充滿氧氣。
她很想同對方說,等她呼吸順暢了,再來好好商量。
可聲帶被酒精刺激著,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於是,她用雙手推著對方,想示意對方停下。
可對方又哪裡會是什麼溫柔之輩?
隻當陳橙是從這裡欲拒還迎。
他本想用手將對方的手給控製住,這樣自己就好安安生生的進行下一步。
可陳橙因為酒精的充斥,眼睛開始變得燥熱泛紅視線模糊,一個力道沒收住,直接給對方的胳膊上抓出個紅印出來。
先是給了自己命門一膝頂,現在又是給了胳膊一爪子。
饒是商岑再好脾氣,那也是會被激怒的。
更彆說他還脾氣不好,特彆不好的那種。
剛見到對方的時候心裡想的那點疼愛已經全然拋諸腦後,如今心裡所剩的,隻有狠狠的教訓對方。
接二連三的手掌狠戾重創在臉龐上,帶來大腦短暫的眩暈,眼睛也逐漸模糊。
可再怎麼模糊,如今自己所受的痛苦確是實打實的感受得到。
先前想的豁達明白,已消失不見。
無論如何也是寬慰不了自己,滿腦子赫然顯示著大大的委屈二字。
猩紅紮眼,一如她現在被扇到口紅模糊在臉龐上的紅色一樣。
眼眶伴隨著酒精的作用發著燙,也開始伴著委屈發著酸。
沒有什麼好哭的,自己的命不從來都是這樣的嗎。
可心裡這麼想著,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滑落。
豆大的眼淚珠一顆接著一顆的滑落在耳旁。
吹著晚風,周子卿飛馳在已經逐漸有些空了的馬路上。
路燈接連向後方奔去,周子卿凝視著前方,心下有些複雜,卻也沒有更多的情緒表明。
可剛開出去沒幾裡地,手機突然響起。
隨即,周子卿得到了一個讓他心情瞬間跌宕穀底的消息
周子逸為了報複自己,不知何時找到了陳橙的存在,打算出一筆高價將陳橙的信息買斷,讓陳橙指控自己是強奸罪加涉黑罪。
若是自己進了監獄,那自己手下僅存的微薄股份也將被吞噬殆儘。
這是要趕儘殺絕嗎,周子卿的語氣冷到了冰點詢問著:“消息可靠嗎。”
“可靠。老板,咱們要先行一步應對。”
周子卿表示知道了後,方向盤一個扭轉,繼續飛奔在黑夜中。
路上,周子卿想著這件事情可能帶給自己的影響能有多大。
怕是自己帶人去陳橙家裡的行蹤已然暴露。
周子逸應該是以為自己在進行什麼見不得人的買賣,才會走進那老舊社區。
結果在深挖之下,沒發現什麼特彆強有力的肮臟證據,隻有個不痛不癢的陳橙。
但又不肯輕易地放棄這僅有的消息,索性就做個文章試試,能打擊一點是一點。
況且,有著人證物證在,再調查的仔細些,怕是連自己在送陳橙去往商岑家中的路上攝像都能找出來。
再加上陳橙父母那裡,若是周子逸請其做偽證的話
嗬,這對父母靠著這個女兒真的是撈到了不少錢財了。
他應該不會很快的動手,周子卿心想。
一來搜集證據需要時間,二來,若是沒有本人的證詞,怕是也不痛不癢。
而本人此時正在商岑那裡。
若是對方給出了更為優越的條件,一個讓陳橙心動且無法拒絕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