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要如何解釋,高中因他被張寶兒所欺辱。
跟他上了同一所大學後,兼職就被人破壞掉,然後又被拉進小黑巷裡毆打呢?
這樣將自己的不幸都歸結於一個無辜的人,是不對,但陳橙沒有辦法。
她沒有任何靠近這個人的理由,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已是四月末,晚風帶來著夏天的氣息,吹動著頭發遮擋在鼻尖。
聞著淡淡的發水香味,陳橙輕輕的開口說道:“我沒有討厭你,相反,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人,也是一個很赤誠的人。我沒有有意的要疏遠,隻是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所以還是不要混在一起的好。”
從大一開始,韓晟就有意無意的靠近自己,自己每次都是遠離。
但這人的感情實在是太熱烈,熱烈到這許多時間,都沒有抹淡炙熱。
以致陳橙現在的挑明,都帶著些許的不好意思。
“你怎麼會這樣想?我覺得你是頂好的女孩子,是我欽佩你。你真的不是討厭我嗎?太好了!”
韓晟高興的臉像出生的太陽,燦爛又紅暈。
有些激動的將雙手放在了陳橙的臂膀上,握住女子瘦弱堪堪的臂膀。
他從高中起便一直被陳橙所吸引,得知她是考了第一名被免費特招進來的學生後,更是欽佩有加。
他佩服她頑強的生命力,像荒漠上開出的花朵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自我綻放的機會;
同時他也欽慕著她的美麗,在高中努力學習的日子裡,像是黑夜裡的星星般那樣耀眼。
他好像終於靠近了這朵孤傲的花朵,都忘記了此時前來見陳橙的目的。
突然,一聲玩味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喲,這是跟姑娘表白呢?不過,怎麼,提著這個…人參補液,同姑娘表白啊?”
周子卿雙手插兜,好笑的看著二人。
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生瓜蛋子,還活在上個世紀的純樸作風呢?
跟姑娘表白不帶鮮花,倒帶上營養品了。
見是一個生人麵孔,韓晟的眉頭一皺。
他以為是沒有邊界感的同學,從這裡調侃他倆。
陳橙則是一臉尷尬,眼神不敢直視對方,手也不知道要放哪兒好。
隻一味的“呃”著,充滿了背叛後被人抓包的味道。
韓晟沒有發現身邊人的不對勁表現,他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吸引走了。
他隱約覺得自己是見過這人,但具體是誰他想不起來了。
或許是同一個係的學生,一起上過課眼熟吧。
他剛這個想著,就見對方沒有離去,而是徑直朝著自己走來。
然後在自己還遺留著一絲被陌生人調侃後不悅的眼光裡,露出一個霸道的笑容。
將陳橙摟在懷裡後,對自己說道:“你就是送天山雪蓮也沒有用,她已經是我的了。”
坐擁美人入懷是多少男人的幻想,不可謂不痛快。
和這相比更痛快的,就是現在。
當著對方的麵,擁他心儀得美人兒入懷,而他隻能在那裡乾瞪眼,沒有任何辦法。
這種碾壓性的場麵會使男性的內心得到極大的膨脹,就比如周子卿現在。
他就這樣單純的炫耀著主權,猶如勝券在握的將軍看著戰敗的俘虜,勝利的喜悅已經充滿了他的大腦。
他低頭看了看陳橙,用眼神示意她給個說法。
美人兒開口給予著肯定,將是絕殺。
“嗯…他隻是聽信了謠言,想著過來幫我如何免除處分的。”
她的解釋很是誠懇,可仍舊帶著一絲窘迫。
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明明並無半分越界行為,怎麼潛意識裡還是這樣忐忑不安。
看著眼前人的表情,韓晟心中已經了然。
大喜大悲不過如此。
他剛剛還在歡喜著她並沒有討厭自己,反而還誇讚自己赤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