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嚨裡已經開始泛酸,頭也開始發脹。
強忍著胃裡火燒的翻江倒海,咬著牙喝完了最後一杯酒。
這已經有兩整瓶的白酒量了。
如此拚命,倒還真是讓煤老板刮目相看。
周子卿迷迷糊糊中,看見有一位美女走了進來。
剛開始還以為是安排的陪酒女,後來隱約聽見對方叫了聲“爸”。
煤老板見周子卿有些頂不住,將目光“慈愛”的放在了李謹言的身上。
就在李謹言已經做好了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英勇就義的時候,誰知那位美女多看了李謹言幾眼,愣是將自己老爸的話給堵了回去。
一邊說著喝酒傷身,另一邊手指頭動動,酒桌上的酒就都被撤下去了。
“哈哈,給各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棉襖,樂樂。大家都是青年才俊,有空多學習,多交流哈。”
煤老笑的臉上褶子都出來了,可見對自己女兒的喜愛程度。
李謹言不知道這種場合帶家屬參加是怎麼回事,但還是點著頭,敷衍的附和著“是、是”,然後控製住不讓自己翻上一個白眼。
這真的是有槽點的,喝酒傷身?
她爸喝的那點酒,怕是剛好起到了活血化瘀的保健效果,傷個狗屁的身!
“不過,那酒就還剩個底,周總可彆浪費啊。”
談笑之間,煤老板又將還沒完全收走的酒瓶子,轉到了周子卿的麵前。
周子卿此時已經感覺到身體出了負荷,但距離合同簽訂成功好像就差這臨門一腳了,自然不能半途而廢。
於是,伸出好看的手鬆了鬆領帶,形象也是無所謂,直接對起瓶口,一飲而儘。
至此,兩瓶整的酒量,達成。
周子卿都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的酒量,苦笑著,也算是發掘了自己新的技能了。
這樣的酒量,饒是煤老板這種在飯桌上生活的人,都忍不住佩服。
他終於放過了周子卿,鼓了兩下掌鬆了口“好,周老板爽快。”
隨後扯了幾句有的沒的,便步入了正題“我同他們簽訂的合同就隻有一季度,畢竟也是先試試水,等這個季度過後,咱們再詳談你們公司的東西,怎麼樣?”
這煤老板是個實誠人,若不是被欺負慘了,定是公司訂單數額的巨頭存在,。
李謹言在心裡暗暗感歎著,周子卿真是眼光獨到,那麼多未談攏的項目,唯獨就抓住了這一個。
正想著,周子卿眨巴了眨巴眼睛,用儘最後的精神力支撐著自己,公文包裡掏出合同。
穩住腳步,恭敬的遞到煤老板麵前,誠懇地說道“那就請王老板現在就簽訂下之後季度的訂單合同吧。”
就這麼水靈靈的拿出來合同了?
這場景,若是熟悉了酒局的人,誰看了不說一句,周老板什麼時候也做起美女公關的項目了?
先是把老板喝服,待到人家調戲完你結束之後,話鋒一轉,該簽合同了。
可惜周子卿不是美女,人家心裡也沒有這個準備。
直接貿然拿出合同來,隻會讓人家覺得,這是在步步緊逼。
做生意不應該是有來有往嗎?
自己已經給了態度放了話,怎麼著就話趕話的,就直接簽合同了?
煤老板狐疑的翻看了翻看合同,發現合同上的日期赫然標注著下個季度的采購量。
有一種被人預判了自己的做法的不快感,尤其是這種從礦上狠角色發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