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李謹言捂著鼻子,發揮著吐槽工具人的屬性說道“你打死賣香水的了?我要是空姐我都不帶讓你上來的,省的熏到所有乘客。”
很香嗎?其實還好吧。
周子卿抬起胳膊細細的聞了聞,滿是清香淡雅的薄荷味。
就這量,他覺得還是不夠多。
細聞之下,還是能聞見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煥然一新的做法沒有做到位,讓他忍不住想拿出香水瓶子再猛噴幾下。
可看一旁李謹言的表情,還有隔壁已經關上私密座位門的其他乘客,還是作罷了。
看來他的嗅覺已經出現了退化。
其實,他也不想噴這許多的。
但帶著病氣回“鸞”,總是不太吉利。
以往他也不信這個,不過信與不信的對他來說損失也不太大。
中國人不就講究圖個吉利有個好彩頭嗎。
他到了這般年紀,自然也就血脈覺醒了。
“其實你多住兩天,也沒什麼的。地丟離了誰都照樣轉,但你錯失了這樣的一個好機會,再想找可就難了。”
李謹言說的話,他不是沒考慮。
不過,一想起對方如此單純的就中了對方的計謀,就這樣明顯的坑她都能跳進去,還學律師?
改行去新東方學廚師算了。
對於“廚師”來看自己,那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更何況,他也不敢對她的表現有所期待。
是擔心還是無動於衷,他都不想去設想。
因為從小到大,他的每一次期待最後都會落空。
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這是真理。
……
……
“你對此有什麼想說的嗎。”
陳橙的麵前擺放著的是那幾張被偷拍的照片。
回到家中的周子卿特地搬了把椅子,雙手交叉在胸前,翹著二郎腿,開始迫不及待的審視著她。
“你這倒有點審犯人的味道。”
這個時候還不忘調侃,不知道是真的坦蕩,還是被發現後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態度。
周子卿默不作聲,鷹一般的眼睛隻直直的盯著陳橙,看看她到底能說出什麼說辭來。
“這是我的學弟,因為同屬於一個老師門下,所以不得不顧及著情麵。
那天我還約了舍友打算一同前往,不過她有事所以沒能跟著罷了,聊天記錄都在手機裡,我可以找出來給你看。”
說著,陳橙一邊滑動著手機,一邊繼續說道:“這幾張照片拍的很有水平,借位一流。”
說到這裡,陳橙用手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道:“這張,是他幫我摘掉頭上的落花。因為他個子高,加上微微的歪頭,所以導致看起來我們像是接吻。”
“這張,是借位都無法拍出來的真實,你可以清楚的看到,我的手並沒有放在他的腰間。因為他說要行歐洲的擁抱禮,我本想拒絕,但他先行一步,所以當時的我是處於一個懵的狀態之下。”
“你若是這般不信任我,找人跟蹤我,也請你找一些具有真實專業水準的,最好是能全程錄像的,又不是拍偶像劇,從這兒弄這些借位圖來。”
“實在不行,你專門派個人整天跟著我,我也沒意見。”
陳橙也學著周子卿的樣子,抱胸,微抬下巴,持續輸出著自己的觀點。
被侵犯隱私這種事情,她還沒有先行發難,倒輪著他先發製人了。
周子卿好笑的看著對方。
她這個樣子,還讓他有點拿不住,她在整件事情中究竟有沒有扮演加害者的形象了。
看來,對她的調查還需要進一步加深。
加深到她在什麼時間段會見了什麼人,這樣的證據才有幾分可信。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眼下最主要的是,要讓她腦子想明白,剛滿月的小老虎就算長出了牙齒,咬人也是不疼的。
“你這麼會推理解釋,怎麼連這個學弟的身份是假的都不知道呢?
嗬,還同門學弟,還顧及著情麵?”
周子卿“啪”的一聲,甩給陳橙韓毅的資料。
看完之後,陳橙也一臉懵。
這人既然是鐵明了的軟飯男,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學校找的教授老師是誰?
難不成現在小白臉的手段也這麼神通廣大了嗎。
越看陳橙的眉頭皺的越深。
她還當對方和自己是他鄉遇故知,當相談甚歡可以繼續交往的朋友。
原來都是假的。
不過陳橙倒也沒有持續傷心。
人就應該想明白點,就像她現在一樣。
這樣有人肯願意為自己花功夫學知識,自己也應該感到高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