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啊,梁總,我這手下,可都是名醫。”
劉鵬笑嘻嘻的模樣,仿佛剛剛讓梁聖斌變成瀕死狀態的口令不是他下的一樣。
梁聖斌也沒想到,這麼大個場子,裡麵的人竟然敢真的動手。
這年頭,欠錢的從來都是大爺,這道理在哪兒都不例外。
所以,梁聖斌氣急了瘋狂大喊道“謀殺,你們這是謀殺,我要去告訴外麵所有人,你們這裡的罪惡嘴臉!”
問詢室當然是做了充足的隔音,但外麵的人聽不見,裡麵的人可是聽得十足。
劉鵬揉揉耳朵,覺得他甚是吵鬨。
於是繞到後方,將領帶再次快速的勒上梁聖斌的脖子,壓迫著聲帶,讓其既能呼吸,同時又不能發出聲響來。
“忘了告訴你,我的那把刀,是一把名副其實削骨如泥的好刀。梁老板若是不想還錢也沒關係,我們也體諒您養家的辛苦,這樣吧,一根手指算您兩千萬,怎麼樣,夠意思吧?”
說完,用力向後再拉了拉,問道“您看您今天打算支付幾根手指頭呢?”
緩緩放開繩子,梁聖斌彎腰下去大聲咳嗽起來。
過了好久,劉鵬都又喝了一杯酒,這才將將停止。
梁聖斌沒吭聲,但劉鵬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他看熱鬨。
本來大半夜的不睡覺,心裡就已經不滿了,結果這人還硬是嘴硬就是不還錢。
天地良心,他能舉起三根手指頭來證明自己真的沒有黑社會性質。
那總欠錢不還,沒錢買米吃飯也不是個事呢。
再說了,正經的老板,也不會欠錢不還的。
所以,劉鵬嘴一撇,小精鋼(劉鵬給自己心愛的小刀取得愛稱)在手裡一個旋轉,給梁聖斌耍了個小花活,然後打手直接將他的手死死的按在桌子上。
若是換成彆人,火燒眉毛的情況早就支撐不住了,但梁聖斌是個狠人。
早年間也是用著非常手段發家的,知道這種情況下輸人不輸陣,拚的就是一個氣勢。
但劉鵬這裡也不是那老天津衛下九稍,碼頭比狠搶占地盤,他要動手是真的動手,不是隨便嚇嚇而已。
電光火石之間,梁聖斌小拇指最上麵那截就軲轆了下來,隻瞬間,慘叫聲響徹這四方天地,讓劉鵬聽得直咋舌。
“兩千萬已經抹了,還剩下五千萬,梁老板還打算繼續嗎?”
等待著對方回話的功夫,耳機裡周子卿的聲音幽幽傳來“你的手藝是不是生疏了,怎麼這般吵鬨。”
於是乎,劉鵬從打手口袋裡抽出一條平時給客人擦皮鞋的爛抹布,直接就塞進了梁聖斌的嘴裡。
然後命令打手左右開弓,檢查著這抹布塞得結不結實。
梁聖斌隻覺得自己眼冒金星,手指的疼痛都要被大腦的眩暈給蓋住了。
一連串的動作做完之後,劉鵬繼續好聲的重複問道“梁老板,剩下的欠款你是…?”
“嗚嗚嗚!”
梁聖斌瞪著眼,俯衝著劉鵬,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就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是塊硬骨頭,真是煩人。
反正最後結果都一樣,怎麼就不會學聰明點呢。
劉鵬在心裡為梁聖斌惋惜。
“把他衣服扒了。”
正想著下手去拿第二個手指節時,周子卿發話了。
老板發話是要照做的。
當梁聖斌赤條條的癱在真皮座椅上時,劉鵬的心裡的惋惜就從梁聖斌身上轉為了沙發。
可憐了這個意大利進口小牛皮的沙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