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到心有些慌亂,砰砰直跳的心讓他方向盤一個扭轉,直直的開進了人家的地裡。
借由後驅使勁發力,快速地一個掉頭,然後穩穩的停在了這人身邊。
車燈的亮度讓周子卿徹底看清了此人的麵孔,是陳橙。
不知她為何穿的如此怪異,但那張臉卻依然是有些欠揍的表情。
她左看看右看看,就算多看了兩眼前方的路,都沒想著拉開車門,坐上他的車,然後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在確認人完好無損後的周子卿,大腦瘋狂的被情愫所占據,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車實在多到陳橙根本認不過來,並且車窗上貼了防窺膜,導致人家壓根看不見裡麵開車的是誰。
“還不上車,是想凍死在外麵嗎?”
許久未見麵後的第一句話,沒有溫情,脫口而出的依舊是譏諷。
陳橙並不介意這些。
她知道,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就算自己沒有逃出來,隻要再多堅持兩天,周子卿總會猶如神兵從天而降。
無論自己去到哪裡,都好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自己不想再做那依靠彆人的菟絲花了,萬一哪天靠不住,高樓倒塌壓死的可是隻有自己一個。
車子穩健的行駛在公路上,陳橙也離那間村落越來越遠。
就在即將徹底放下心來的時候,周子卿再次開口打破了這份安寧,他說,“嗬,你的情郎去哪兒了,怎麼沒來繼續接你?”
事情已經同他說明白了,甚至已經道歉了,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大老板,總是揪著這種小事不放到底是為何?
接連的精神緊繃讓陳橙的心情十分不好,尤其是自己剛剛死裡逃生,她實在是沒有精力同周子卿在現在繼續討論這種問題。
生出來的一點歉意也隨著對方的嘲諷消散在空氣裡。
“他不像你,我去哪裡,你都能知道。”
陳橙沒好氣的回擊著。
氣的周子卿一個急刹,給陳橙猛地一晃,然後說道“莫非你就是用著這般的伶牙俐齒,從陳自立手裡逃脫出來的嗎?”
陳橙閉上了眼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過去幾天的時間對她來說實在是異於常人的折磨,雖然她現在外表看上去還完整,但內心裡早就已經百孔千瘡。
再次提及,無非是將剛剛愈合起來的傷口重新扒開給對方看裡麵血肉模糊的樣子。
她不想用炫耀的語氣同對方說“看,我能承受這麼重的傷勢,很厲害吧。”
這對她來說不公平,況且她也沒有這樣沒心沒肺。
“還是說,你是忽悠了彆的男人,讓人家肯借衣服給你穿,並助你一臂之力的逃脫?”
周子卿上下打量著陳橙,審視詢問的目光像是尖刀一般戳著陳橙的心。
陳橙或許識貨,但周子卿更是識貨。
她身上穿的這一身名牌,沒個大幾萬可下不來,尤其是腰間彆的真皮腰帶,更是精品。
他甚至能聞見這身衣服上彆的男人的雄性味道,是那樣的讓人作嘔。
內心裡生出於一個念頭來,就是讓陳橙將這身衣服全部脫光,趕緊丟在馬路邊上,好還他車內一個乾淨清新的空間才好。
關心和體貼讓他不由自主的出口就是譏諷,他還是沒學會一個正常人所表現出來的正常情感做法。
“怎麼,又傍上了另一位有錢的主兒,所以現在連話都不願意跟我這個前包養人說了嗎?”
陳橙蒼白的臉龐和垂散的頭發,讓他不可遏製的開始想起那晚在韓晟家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