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橙對於這種一直站著,穿梭於各個台子之間同人聊天的宴會,沒有什麼好感。
可能是穿著高跟鞋一直站著實在太過於難受,又可能是上次張寶兒帶給她的不好印象實在太過難忘。
異國他鄉,身邊的人交流都是用英語,讓本就嘈雜的環境在陳橙心裡更上了一層樓。
周子卿好心情的向他在美國的朋友介紹陳橙。
“哦,周,你身邊的小女友,看上去好像還未成年。”
一個黑人男子感慨道。
說完,他摟了摟自己身邊的女友,示意給周子卿看。
隻見這位女生,算上高跟鞋,身高直逼一米八。
在她的映襯下,陳橙還真的像個小孩一樣。
對方金燦燦得蓬鬆頭發和碧藍的眼睛讓陳橙不敢直視。
“你真是會說笑。”
周子卿碰著杯,笑盈盈的領著陳橙去認識下一位。
“我都穿成這樣了,他為什麼還會認為我是小孩。”
陳橙嘟囔著。
這不是看她年輕,這分明是在說她長的幼稚。
“你要是聽得明白,怎麼不自己親口去反駁呢?”
“我張不開嘴,跟不上溜。”
陳橙悶悶的回答道。
“你說難受不難受,你說難受不難受~”
周子卿緊跟著說出了那句全國人民都看過的小品。
對於周子卿能接上這個話,陳橙表示很驚訝。
她緩慢的踩著高跟鞋向前走,高跟在地麵上發出好聽的聲音。
她吃驚的說道“你竟然知道下一句。”
“我可不是行走的五十萬。”
周子卿淡淡的回答道。
他已經有記憶了,那時候,跟著母親生活的時候。
窩在小小的沙發裡,看不太懂電視上演的都是些什麼內容,但母親會笑,他被母親的笑容感染,也會跟著笑。
這些小品承載了他為數不多的溫暖記憶,在時間的長河裡一直像一個暖手爐一樣,是微小的、散發溫暖的來源。
他怎麼可能會忘呢。
陳橙來了興趣,她還想再考考他,“宮廷玉液酒”的下一句是什麼。
剛想問時,發現周子卿的眼神正在關注著某一個方向。
順過去看時,那邊的兩個人影,她見過,也認識。
是上一次宴會,留下不好印象的始作俑者的其中之一,那個汙蔑自己推倒她的那位可人兒。
這讓陳橙的心裡警鈴大作。
遇見不好的人,那這場宴會最終的走向,豈不是還會變成不好的?
很快,周子堇二人也發現了周子卿。
他們笑著走過來,像是要打招呼。
但陳橙怎麼看怎麼像儈子手正提著刀向她奔赴而來。
她開始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對環境和個彆人有點太緊張了?
從周子卿的胳膊中伸出手去,向下拽了拽裙子,試圖來增加所剩無幾的安全感。
“好巧,你怎麼也在這兒?”
泰可怡先行擺動著手掌,打著招呼。
對於周子卿身邊小野貓裝扮的陳橙,連一個眼神都未給到,仿佛陳橙是空氣一般。
“真是湊巧,我來這邊不過談個合同,都能碰見二哥。怎麼,二哥在這兒也有生意要發展了?”
周子卿衝著周子堇點了點頭,依著泰可怡的模樣,將她也當成了空氣,隻留有側臉給她。
讓泰可怡的笑容逐漸消失在臉頰上,舉在半空中的手掌也靜靜放下。